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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自己做尋人調查的工作,所以我情願花錢請偵訊社的人負責這件工作。幸運的是,畢先生非常誠實可靠,我的錢沒有白花。調查結果已經呈報上去,我丈夫的確是為國犧牲了。他是在一次攻擊行動中頭部受傷,後來被送到鞏布勒醫療站接受治療,可是不幸死在一九一七年一月八日的一次轟炸中。醫療站的記錄和各種目擊證人,其中包括傷兵和醫療兵,都為這個案件做了證。 我丈夫最後一次休假是在一九一六年四月間。我不記得他曾經提到塞萊斯丁、查多羅或是聖迪尼,可是這也沒有什麼奇怪,因為他那年八月份被調到了另外一個營,所以他很可能是八月以後才認識他們的。他寫給我們的信上只談到孩子,完全不提他的戰友,也絕口不談戰爭。我把他一九一六年秋天和冬天寫給我們的信拿出來又看了一遍,沒看到上面有這些人的名字。 我沒有什麼別的可以告訴您的了。我很難過您的未婚夫和我丈夫一樣,都不幸在戰爭中犧牲了。 請您保重。 愛羅蒂·高爾德上 � 愛米爾·布瓦索 巴黎市拉貝碼頭十二號 一九二年六月十五日 小姐:我在理髮店等候時,很偶然地看到一本幾個月前的《巴黎人生活》,上面登載了您的尋人啟事。我不知道我要告訴您的事是否有用,可是,我確實知道有關其中一個人的事,可以向您提供。我跟班傑明·高爾德相當熟,我們在一九一五和一九一六年一直在同一個隊上,一直到他升為下士,被調到另外一個營去以後,我們才分開。大戰後,有人跟我說,他沒有逃過這一關,就像很多其他運氣不好的人一樣。無論如何,雖然我跟他不是心腹之交,可是我們很熟,見面時總會打招呼。休息的時候,他總是留在他們那一組,而我跟他並不同組。 還有,他是個極端沉默寡言的人。他只有一個好朋友,一個他在從軍前就認識的,跟他一樣也是個木匠,非常穩重沉靜。他們兩個很少跟別人混在一起,有點離群而居的味道。班傑明·高爾德大約三十歲,高個子,頭髮稀疏,長手長腳,綽號“硬餅乾”。他朋友年齡應該比他大,可是一般人看不出來。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實姓,只知道在開始時,大家叫他“巴士多”,可是因為營裡有不少人是從巴士底那一帶來的,所以後來大家才改口叫他“愛斯基摩”,好像跟他從前在阿拉斯加尋金的經歷有關。他們兩個不論平時還是戰時,永遠形影不離,真正的好夥伴,可是後來他們卻開始交惡,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想戰爭實在醜惡,什麼東西都能摧毀。一九一六年六月,我跟“愛斯基摩”還有其他幾個人休假回巴黎,我回營報到時,聽到他跟“硬餅乾”交惡的事。後來,他們的交情每下愈況。一天晚上,他們倆在營地裡居然動起手來。我並沒有看到,只是事後聽到別人說起。“愛斯基摩”是兩人中比較強壯的一個,最後把“硬餅乾”制服,壓在地上,對他叫:“班傑明,你給我安靜下來,否則我叫你好看。我們兩個到底誰要對這件事負責,你說?為什麼你一定要怪我?”    
桃花心木箱(6)
打過這架以後,他們兩個都儘量避免碰面,誰也不正眼看對方一眼,兩個人心裡都充滿了怨怒之氣。沒有人明白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走到這個地步。當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