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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周母只是突然想起這件事，反正人現在在周家，她不是特別著急。
於是，說：“我在外面等你。”
“好。”宋瑜這一聲像是硬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周母叮囑：“你快點洗，彆著涼了，這個天氣最容易冷著了。”
宋瑜頭皮都快炸開了，胡亂應了一聲。
理智搖搖欲墜，她剋制守著自己最後一絲底線，小聲對周庭南道：“你快點，過會我出去，你別發出聲音。”
周庭南不置可否，“她知道也不能做什麼。”
宋瑜捏了一把他胳膊。
奈何胳膊上的肉太硬，完全捏不動，反倒是把自己惹生氣了。
周庭南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倒是沒說什麼，勾了勾唇，一副心情很好。
宋瑜更氣了。
等出了盥洗室門，宋瑜的小腿肚都是軟的，她簡單把頭髮包裹起來，快步出了門，對周母道歉。
周母擺擺手，“沒事，是我深夜打擾你了。”
宋瑜唇線收斂幾秒，眼神不自在的掃過盥洗室，盥洗室裡的燈還沒關，霧氣瀰漫，看不清楚裡面還有沒人，緩聲說：“我對那個女人也不瞭解，就是見過幾面——”
“那在你看來，她是個什麼人？”周母目光不期然落在宋瑜身上。
不看不要緊。
一看，周母心口一窒。
宋瑜眉眼上挑，嫵媚風情油然而生，細細看，眼裡含著幾分春水，顯然是被滋養過的。
可是她和聞翌不是不和？
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周母垂在身側的手臂倏然攥緊，眼睛死死盯著宋瑜。
宋瑜沒察覺，絞盡腦汁說：“人還挺好的，給我送過兩次東西，也是溫溫柔柔的那掛。”
當著長輩面撒謊更有壓力。
宋瑜說到一般，便說不下去了。
周母輕輕笑了一聲：“小魚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我想聽的是她的家世、背景，你好歹在宋家生活了這麼多年，不會一點都看不出來吧？”
宋瑜心尖一緊，正要開口。
周母咄咄逼人：“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編的，沒有這個人——”
她的目光看向一側亮燈的盥洗室。
傭人叩門。
打斷兩人中間的劍拔弩張。
周母臉色不好，“什麼事？”
傭人說：“老太太醒了。”
周母緩了一口氣，視線偏向宋瑜，疑竇深耕扎進她心底。
到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
如果宋瑜有那個勾引周庭南的資本，不得不防！
要是宋瑜沒嫁給聞翌，她不是不能考慮，但世界沒如果。
而周家的媳婦決不能是二婚！
傭人侷促又叫了一聲：“太太？”
“我現在過去。”周母說。
臨走之前，周母看向宋瑜，意味深長說：“宋瑜，人是要知足的，你覺得呢？”
宋瑜品味出些許不對，心緊繃，眼睫垂落下來，“是，知足方能安康，阿姨你先去，我吹完頭髮就過來。”
周母淺淡嗯了一聲，態度不復之前熱絡。
兩人離開。
宋瑜看著關上的大門，心頭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可想到周母走前的態度，又不由緊張的抿了抿唇角。
周母是發現什麼了嗎？
可她出來之前，是檢查過自己的，應該沒有什麼被發現的。
周庭南推門而出。
遲疑幾秒，宋瑜轉頭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