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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上課時都沒怎麼聽。後來人際關係好起來,腦子裡又總有根弦沒搭上,學什麼都很慢。
爸媽曾著急地給她請了一對一老師,但是在聽課時她總是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老師的語氣和表情上,但凡老師的語氣稍微著急一點,她想的就是——救命,怎麼樣才能裝作聽懂了,怎麼回答才能不惹老師生氣。
於是家教老師給爸媽的答覆總是——“基礎太薄弱,現在補已經來不及了,建議不要走文化路線”。
爸媽徹夜難眠,但朱茗挺高興的。比起做題,還是畫畫有意思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花店長大的緣故,她從小對顏色敏感,在看媽媽扎花的過程中,又有一些對“美”的最基本的薰陶。尤其是媽媽在寫卡片時那一手流暢的藝術字,真是讓她學了個十成十,從小學起班裡的黑板報就離不開她。
記得有一回一個美術老師路過,看她踩著凳子畫畫,就探頭問她學多久了。
朱茗摳著手指唯唯諾諾:“沒學過。”
“沒學過畫成這樣?你家是不是有人搞藝術?”
這是很讓朱茗驕傲的事:“我媽媽是開花店的!”
老師頓了頓,抬頭看著板報,搖頭嘆了聲氣:“唉,一兩遺傳勝過一噸教育。”
是的,朱茗一直以媽媽為榮。
白手起家把一家店盤活,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易事,但“茗品花行”現今已經是a市的老牌花店,訂單絡繹不絕。
媽媽待客熱情洋溢,總能讓人覺得十分親切,但遇上麻煩客人時,卻也從來不怕起衝突。
這天朱茗一踏進花店就心道不好,因為有位客人上門取花,正對媽媽包好的花挑三揀四,嫌這個蔫了那個黃了的。
媽媽已經開始撇嘴:“老闆啊,你說一大早來取花,我是一到店就給你包的最新鮮的,這到下午了你才來,效果肯定是比早上拿差點。要不你跟我說哪朵不行,我給你換一朵。”
“我看都有點蔫巴了,你直接給我重包得了。”
“沒有這樣的呀老闆,那你讓我這束賣給誰呢?”
“那我買花我肯定想買新鮮的啊。哦,你也知道賣不出去,那怎麼就要賣給我呢?”
“你也別說這麼多了,這朵白玫瑰卷邊了,我給你換一朵新的。能不能行吧?”
“再換你這也不值那個價了,你再打個折,能行我拿走了。”
然後朱茗眼睜睜看著媽媽直接把花束從那人手裡搶下來往垃圾桶一扔,飛快地擺著手:“趕緊走趕緊走——慢走!不送!”
緊接著又是長達五分鐘的對噴和罵戰。
把人轟走後免不了還要波及朱茗:“就知道在那站,你媽跟人吵架你幫個腔都不會?你爸還說畢業找不到工作來繼承花店,他也不看看你是不是能做生意那人!隨你爸隨得真貼切,傻不愣登跟一個模子刻的似的!”
其實朱茗很怕別人大聲說話,唯獨她媽罵她的時候不怕。
果然媽媽發洩完就問她:“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今兒下午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