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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京都,雲澤湖旁,文人騷客雲集。
水邊,柔柔的柳條在清風中搖曳,水面波光粼粼。
湖心亭內,白紗飄飄,亭內隱隱見有人圍桌品茗。
期間琴聲陣陣,好不雅緻。
付萱被琴聲吸引,悄然隱入人群,朝琴聲走去,想去湊這熱鬧。
付卿一回頭便看到妹妹不見了,急忙拍了大步向前的付野,急道:“小,小弟呢?”
幸好沒將小妹說出口,不然被人知道了去,這趟行程被父親知曉,定然會責罰他二人。
付野回頭一看,那麼大的妹妹了無蹤影,急得直撓頭,推脫道:“她不是跟在你後頭嗎?”
付卿睥睨付野,道:“讓你急走,她腿短,跟不上,可不走丟了嘛!”
“哎喲大哥!就說你不要帶上她,小孩子家家,我們有任務在身,等做完再去找她吧。”付野不耐煩道。
付卿聞言一掌呼到付野的腦袋上,氣道:“蠢鈍,什麼事情有小弟重要,要是阿萱出了事,我們都別回家了。”
說完便走向人群去找人了。
付野搓著腦袋也跟了上去。
另一頭,付萱正大步穿梭人群,走近琴聲處。
周圍來來往往多是身著長衫的書生,極少有女子走在路上。
如果偶有女子出現,定然備受矚目和議論。
付萱看著來時被矚目的女子,無比慶幸自己換了男裝,不然有不完美之處,被這些書生散播去,只怕有損芳名。
記得上一年,有位妙齡女子就是來了這賞春會,被一個書生看上後,女子拒絕了書生,後遂被書生以詩詆譭,最終閨名有失,竟懸樑自掛了。
這件事讓付萱甚為氣憤,所以她有空便男裝來這看看,要是見有人強人所難,她便以這男裝和對方對抗到底,不行,她就把人踢下水去,反正她有的是功夫。
走近湖心亭後,人竟逐漸少了。
這是最佳的觀景之地,不應該是人越來越多才合理嗎?
“瞧那!那戴著面紗的就是張月茗小娘子!”
站在岸邊死盯著湖心的一個男人激動道。
另一位文人則對男人激動的舉動嗤之以鼻,道:“不就是一個妓女,值得你如此失態!”
“賞春會乃是至雅之所,她一個妓女來此,是對賞春會的侮辱。還霸佔湖心亭,真是可恥之至。”
“張生,此言差矣!月茗小姐身世悽苦才當了雅妓,至今她皆未攀附權貴,只傾心於琴棋書畫,苦練驚鴻舞姿,練就此等才藝,何就不能來這賞春會了?”
“呵呵,她說不攀附權貴你便信了?真是天真無知。”
付萱細聽男人的話,眉頭皺成了一團。雖然她不認識那位叫張月茗的小娘子,但這個男人真的偏見太重,就算她攀附了權貴,她來這賞春會又關他何事,這雲澤湖是他家的呀?
“張生,偏見不可取。”對方繼續辯駁。
此時,只聽見撲通一聲,付萱一驚,尋聲望去,只見湖中一人在撲騰,水邊還有一群人正伸長著脖子往湖心亭看去。
湖心亭中,白紗布後面出來一位高挑的女子,應是那張姑娘。
看著水邊伸長脖子的人,付萱猜,他們其中大部分定是眼花,不然離那麼近都看不見,還要到水邊伸長脖子看。
那掉進水裡的,肯定也是個色膽燻心的,但凡留意一分,也不至於踩空掉入水裡。
這邊張生氣道:“這都是實話,何來偏見之說?”
“你可親眼所見?”
“這種事不必親眼所見就能知曉,要不是未攀附權貴,她能上這湖心亭?她就是個狐妖媚子,騷貨!”
死性不改,付萱眼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