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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個天生小奸商的脾氣,怎麼可能白白借錢給人?哪怕是三分利。”
“那是當然,李夥計將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押給了他。”說到這裡,羅緞更是不平,“也不知小混蛋哪裡學的?烏漆抹黑的一塊東西,所有當鋪的夥計連瞧也不瞧就給扔出櫃檯,就連李夥計本人如果不是世代傳下來的也怕早就給扔了了事,他就怎麼一眼識出那是塊上古黑玉?那塊玉在當鋪掌櫃的鑑定下,竟值上萬的銀子,那個小混蛋哪來的那等好眼力?”
羅綺撫了撫二姐後心,含笑寬慰道:“二姐您消消氣,姐夫生出來的孩子,怎樣稀奇也不稀奇。至於賣了你的桃花簪……你沒聽大姐說麼?他連姐夫的臉皮都賣,整個鎮子想看姐夫的女人只要肯花一兩以上的銀子,就能站在十尺之內瞧姐夫那張美臉一眼。如斯行徑,難道你不覺著眼熟?你忘了,你十歲的時候曾經偷帶姐姐的仰慕者進後園聽姐姐彈琴,聞者收取十兩紋銀。寶兒只不過是將他二姨姨的性子承襲了徹底而已。二姐此時看著氣不奇怪,因為啊,人對最像自己的人往往就存有莫名的排斥。”
“哼,那個小混蛋才不……”細細思量,綺兒言之有理,但還是氣啊,遂舉起正張著大眼安靜少聲的女兒,“綰兒,你要爭氣哦,快快長大,早早超過你那個混蛋表哥!”
羅綺掩口,“綰兒這小小人兒,你不覺得更眼熟?娘說,她和大姐小時候一模一樣,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所有事,卻只會在該明白的時候明白,該言聲的時候言聲。將來啊,這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兒呢。”
“是麼?”羅緞舉著女兒左看右望,女兒也和她無聲對望,竟把她這個當孃的看得心頭髮毛起來,“老天爺,還真是哦,這小傢伙活脫脫大姐的樣兒呢。”
羅綺吃吃嬌笑,“二姐生的綰兒像大姐,大姐生的寶兒像二姐,咱們羅家的事,從來都是這樣有趣哩。”
羅緞明眸眄來,“那綺兒呢?”
“我?我如何?”羅綺笑顏一頓,欲顧左右而言他,“這賞春園的花都讓寶兒……”
“別移開話題。”羅緞找回來被寶兒氣到九天雲外的神智,一臉老神在在,“你不會不知道方遜又和爹孃提親了罷?那小子年紀輕輕,已官拜四品,成了這高沿城的一城之首。雖說羅家從來不稀罕什麼達官貴人,但出色就是出色,他,也配得上我家三妞了。”
自來,國都之首最難做。在這地界,皇親國戚遍地走,將相子弟滿街行,出了一點事,坐視不理不可能,理得不好冠個無能之名,更甚的,招惹了任何一方天尊,都可能丟官卸職,讓十年寒窗付之東流。歷屆城首,無一不是夾著尾巴做官,彎著腰桿做人,寧可被指平庸,也不敢稍有差池毀了前程。而方遜那少年書生,既非鋒芒畢露,也沒有韜光養晦,上任短短半年,與許多當街招搖生事的皇親國戚做了兄弟,與不少貴族子弟交了朋友,京城因他們而生的案件驟然消減,其它諸事則展開得井井有條,各項措施立竿見影。上至國君,下至黎民,中間各階朝官,難得口聲一致,對新城首施以讚譽。
如今,一旦城首出巡,高沿城道路兩旁皆讓各家待字閨中的女兒站無虛席,一個個塗脂抹粉,一臉臉嬌笑羞哂,只盼博得俊俏城首的回首一顧。更有那作風開化的,將手中的花兒一逕向城首懷裡擲去。以至於,每一回巡視結束,羅緞都要拿城首大人身上的花香粉香笑個好久。而每一回,方遜也只有一句:“我已情有獨鍾。”
這情有獨鍾的物件,便是羅家尚未出閣的三小姐羅綺。
“綺兒,你乾脆說一下,你對那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羅綺無奈一嘆,“我從來沒有曖昧過對他的想法。我也不止一次告訴爹孃,方遜於我,只是弟弟。我也直言告訴過方遜,我和他,不可能。他出色他成功,我替他高興,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