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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凌香閣內就炸開了鍋,鄭良娣的貼身侍女尤兒急急忙忙跑去了太極殿,不一會兒就有府醫先去了凌香閣,隨後太子和一眾女眷也到了。
太子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鄭良娣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和梳妝檯上胭脂粉盒推落在地的聲響。
鄭良娣坐在銅鏡前捂著臉頰,眼神裡盡是驚恐無措:“啊,我的臉,我的臉!”
太子見屋內一片狼藉,眉頭一皺,目光轉向府醫問道:“鄭良娣的臉怎麼回事,可有礙?”
鄭良娣一聽到太子的聲音立馬就撲了過去,抓著他的袍子哭喊道:“表哥,阿媛的臉……你要給阿媛做主啊!”
府醫拱手道:“回殿下,鄭良娣的臉是碰了致敏物,具體是什麼東西奴才還不敢確定,奴才在鄭良娣所用的香粉盒子裡也並未查到異樣。”
此話一出,鄭良娣悲憤交加,扭頭就對府醫怒視道:“我平日用的脂粉都在那兒了,除此以外我沒有在臉上用過別的,你卻說查不出來,怎麼可能查不出來,定是你與那賤人勾結的!”
鄭良娣這話意有所指,這裡除了太子,誰都知道她近日與誰最不睦,大家都悄悄將視線移向別處尋找一個人,那人卻沒來。
合歡提醒道:“查查枕頭和用過的手帕。”
府醫這才恍然想起來,這東西未必就是下在了脂粉裡,平日能近臉的東西可不止這一樣,他一邊心裡暗怪自己大意,一邊拱了手便去查了。
過了一會兒,太子問道:“如何?”
府醫皺著眉搖了搖頭,趙孺子在一旁用帕子掩嘴嗤笑了一聲,迎上太子不善的目光這才收起了笑容。
合歡打量了一下鄭良娣寢室各處,最終目光落到了洗漱角,又對府醫說道:“看看洗臉盆,和倒水的地方。”
尤兒伶俐地說道:“我們主子每次洗完臉的水都是倒在院子裡澆花的,不知道從泥土裡能不能查到?”
府醫連忙就去看了,顯然盆上是沒有殘留的,奇怪的是,泥土裡也沒有。
太子看了眼不像是剛澆過水的泥土問尤兒道:“今早的洗臉水是誰去倒的,倒在了何處?”
人多手雜,倒水這種小事她作為大宮女不會親力親為,只知道平日裡那水確實是澆花的 。尤兒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是誰倒了這盆水,左不過是在裡間伺候的這幾個丫頭罷了,不過這會兒要是胡亂說話冤枉了人,來日一個屋簷下也不免尷尬,所以她思考片刻後只是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幾個侍女問道:“今日是誰倒的水?”
這時一名侍女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這才上前一步叩首道:“奴婢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是否有問題,奴婢知道今天的水沒有用來澆花,奴婢看到是穆夏去後湖倒了水。”
太子:“誰是穆夏?”
穆夏原本就不想惹事上身,卻也知道逃不過了,於是上前一步,將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回殿下,不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奴婢見到紫莊姐姐將水端出了院門,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那會兒奴婢還納悶兒地問紫莊姐姐,直接澆花就好了,為什麼捨近求遠呢?紫莊姐姐說院子裡的花水澆多了,這兩日就不澆了,倒在別的地方又怕結冰把人滑倒,這才要倒去後湖,後來是奴婢主動接過水去倒了的,奴婢不知道這水有問題啊,請殿下饒恕!”
尤兒打小跟著鄭良娣,所以性子也是十分潑辣的,她一聽這話也不顧屋裡還有主子,便看向紫莊責問道:“你還不出來回話,躲在那兒做什麼?”
紫莊身子歪了一下,隨後囉囉嗦嗦爬上前來拼命叩首求饒:“奴婢,奴婢……”突然,她目光往旁邊一瞥,朝著桌角狠狠地撞了上去,隨後便倒地不起。
太子:“別讓她死!”
府醫連忙去看了,而後搖了搖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