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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室那邊接了現成的料子,十幾位繡女同時上手,沒幾日就把太子要的衣服趕出來了,用精緻的木匣子封好,快馬加鞭送回了行宮。
是一件純白色的羽衣,那羽毛竟用的是鶴羽,並非尋常的鵝羽或白鴨羽。最難得的是,在陽光下看,羽衣外彷彿罩了一層柔和的光暈,使這件羽衣竟不像是凡間所有,而到了夜晚,只要有一星半點的光灑過來,這件羽衣就能顯現出奪目的明度,不論是在哪個光線下看都是極美的,稍一擺動,流光則在那層層疊疊的羽毛上婉轉盪漾,變幻無窮。
傅公公並不知道這衣服是要做什麼的,很不合時宜地當著眾人的面呈給了太子:“殿下,您要的仙鶴羽衣做好了!”
仙鶴羽衣?眾人好奇,齊刷刷往那個木匣子看去。
見太子目光不善,傅公公知道自己辦錯了事,趕忙退到一邊。
太子妃最先開了口:“莫非殿下那日獵到的是仙鶴?難怪父皇誇殿下拿的是頭彩。”
張良娣也好奇:“殿下,不知妾能否一觀?”
太子揮手示意傅公公將衣服取出來。
傅公公還未來得及將衣服展開,便聽見趙孺子說道:“聽聞古時一位很得寵的貴妃就有件霓裳羽衣,在陽光下起舞能看到七彩的顏色。”
太子道:“確是件舞衣。”
話音剛落,傅公公已將羽衣展開,衣襬抖落的瞬間,斑斕的彩光也隨之流動起來,袖子、腰間、裙襬,無處不華美異常,別說是女人,便是男人看到這件衣服也要被其傾倒了,就連在場的幾個小太監都不覺睜大了雙眼,縱使不敢抬頭直視,饒是用餘光瞥了好幾眼。甚至一向視萬物為浮萍的林孺子在見到這件羽衣後,一時半會兒也移不開眼。
此時趙孺子和花葯都在心裡有了計較,太子妃不擅舞,張良娣懷有身孕,太子又是男人,總不會自己留著穿,那麼這件衣服屬於她們的勝算便更大了。
趙孺子躍躍欲試,不過沒好意思主動提,倒被花葯搶了先機,花葯嬌滴滴地對太子暗示道:“妾這兩天正研究霓裳羽衣舞,今日便見到了真羽衣。”說著上前輕輕撫了撫羽衣上的鶴羽,又翻了裙襬的一角:“裡料也很美呢!”
傅公公回道:“今年開春皇上剛賞的,是絲綢摻銀線密織的料子。”
說實話,合歡也心動了,只是不像她們這樣志在必得,一個人呆在那兒木木地看了許久。
張良娣道:“好美的一件羽衣,可惜妾懷有身孕不便跳舞,否則真想穿著這舞衣為殿下跳上一曲。”
趙孺子在一旁已漲紅了臉,仍沒有想好要如何開口。
此時太子說了一句話,瞬間斬斷了所有人的念頭:“這件羽衣,是孤給合歡做的。”
合歡訝然:“給妾的?”得到太子肯定的眼神後,仍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張良娣說著賢惠的話:“美衣配美人,合歡妹妹穿這件衣服最合適,只是如今天氣熱,恐怕要過些時候才能上身了。”臉上的尷尬卻怎麼也藏不住。
見事情有了定局,趙孺子反而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暈也漸漸退了下去,既然不必爭了,也就不必想破頭皮去思考話要怎麼說了。她附和道:“難怪剛才花葯妹妹去翻衣服底擺的時候,妾遠遠地看到裡料上像是繡著合歡花,原來這是特地為合歡妹妹所制。”
聽趙孺子這樣說,張良娣和花葯臉上便更掛不住,只是已然尷尬了,便是裝也要裝著笑下去。
至於太子妃和林孺子,一個不擅舞,一個不愛爭,仙鶴羽衣花落誰家於她們都一樣,她們不過是驚歎這羽衣著實漂亮,別無他想,自然也就不失落。
合歡的快樂來得很突然,前有賢惠的太子妃和得寵的張良娣,後有同樣擅舞的趙孺子和花葯,這獨一的一件羽衣能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