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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進門便瞧見母親一臉陰鬱地坐在沙發上,莫俊生心感不妙,立刻脫下鞋欲迅速上樓。
&ldo;站住!&rdo;母親喝斥。
莫俊生無奈地回頭:&ldo;媽,我好累,想上去睡會。&rdo;
&ldo;初苒生病了,病得很重,莊家來了好幾個電話,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就去看看她。&rdo;母親說完便回了房。
莫俊生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低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莊家。
&ldo;莫先生來了!莫先生來了!&rdo;傭人欣喜若狂,像是一劑良藥送上門,趕緊跑上二樓小姐的閨房去通報。
初苒的父母齊齊坐在沙發上,面色冷淡。
莫俊生這才發現今天莊家來了那麼多人,高延之也靜靜地坐在一邊,嘴裡叼著菸鬥,一副老派。
&ldo;上去吧。&rdo;初苒的母親口吻淡漠。
莫俊生禮貌地鞠躬,然後上了二樓,推開門,便看見一身白衣的初苒躺在柔軟的床上,眼眸裡含著淚水,楚楚可憐。
&ldo;初苒。&rdo;莫俊生趕緊走過去,&ldo;怎麼病成這樣。&rdo;
初苒還未開口,兩行清淚已經掉了下來。
&ldo;莫大哥,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我真的好想你。&rdo;
&ldo;初苒,聽話,好好養病。&rdo;
&ldo;莫大哥。&rdo;初苒費力撐起身子,傾身向莫俊生的懷抱,&ldo;別離開我,我有什麼不好的你可以說,我可以改,就是別離開我。&rdo;
&ldo;初苒。&rdo;莫俊生微微蹙眉,&ldo;我不想騙你,我們不合適的。&rdo;
初苒一愣,隨即勉強笑笑:&ldo;很多夫妻的感情開始都不是很好的,慢慢地,會好的。&rdo;
&ldo;初苒,我不一樣,我其實是個很固執的人,況且,你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rdo;莫俊生說。
&ldo;莫大哥。&rdo;初苒緊緊地依偎著莫俊生,&ldo;我想過了,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會給你自由的。&rdo;
莫俊生聽了這番話,當下是無奈又失望,想必又是初苒的母親教她的經驗,守住一個男人的經驗。
&ldo;初苒。&rdo;莫俊生輕輕推開她,&ldo;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決意已定。&rdo;
下一秒,初苒又虛弱地倒在床上,兩隻雪臂抱住枕頭,聳動肩膀,泣不成聲。
莫俊生一直坐在她身邊,直到私人醫生上來為初苒打針。
下樓的時候,莊家的長輩還是坐在客廳裡,先前在說著什麼,見莫俊生下來,便收住了口,一片靜默。
&ldo;俊生。&rdo;高延之堆起笑容,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長者的口吻,&ldo;陪高伯伯到花園裡去坐坐,好久沒聊聊了。&rdo;
莫俊生點點頭。
花園裡,高延之笑臉盈盈。
&ldo;俊生,怎麼?和初苒鬧彆扭了?&rdo;
莫俊生苦笑,搖搖頭。
&ldo;初苒的性子我知道,從小被捧在手心裡,免不了有些大小姐脾氣,你多容讓些。&rdo;
&ldo;我想我和初苒是不適合的。&rdo;
高延之笑笑,拿下嘴裡叼著的菸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ldo;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你這個性子,風流不羈,一想到婚姻就是覺得束縛,但現在倒是一天也離不開你伯母了,男人啊,總是會變的,過個幾年,你就深知其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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