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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悠雪這個人抽風歸抽風,正經起來的樣子也確實夠嚇人的。
但!
請注意!
但,她一天十二個時辰裡,至少有十一個半時辰抽風,所以她那偶爾的正經在這種落差下,被徹底無視了。
因此,當她趁夜溜出宮,爬上相府後門的院牆時,碧雲和夜子然都在哀嚎:為什麼我會認識這種彪悍的二貨皇帝啊啊啊啊!
尤其是夜子然,簡直是追悔莫及,為什麼自己會答應陪夜悠雪這個抽風女紙夜闖相府,你說你一個皇帝,直接穿戴整齊往門口一站,他君墨染敢不開門麼!
“可是阿然,相爺說了,三天內我都不能出現在他面前。”一朵憂傷的女紙無比憂傷地說。
“那你別出現就好了啊!”
“可是阿然。”那朵憂傷的女紙繼續憂傷著嘆息:“他說我不能見他,那我只要偷偷瞄一眼就好了。”
所以……別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南晉女帝,還是尊貴無雙的楚王殿下,亦或者當世的驚才女官,現在都一身黑衣,蹲在相府後門的院牆腳下。
除了躍躍欲試,就差沒伸爪子撓牆的夜悠雪,其餘兩個人都在仰天――無語悔恨到了極點。
“阿然阿然,你說我們怎麼才能進得去啊!”夜悠雪興致勃勃的閃著大眼睛,一牆之隔就是她最愛的相爺了,管他飛天遁地,反正她得想辦法進去才行。
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換身衣服,光明正大走進去……夜子然放棄和她講道理,輕嘆一聲,道:“阿姐,你想進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零?!為什麼!”夜悠雪瞪眼睛,搞搞清楚,她既然來了,怎麼可能空手而歸,至少要見一眼,就一眼還不行麼。
“因為……”夜子然再次嘆氣:“因為據我所知,相府除了正門、後門之外,沒有狗洞。”
“……”夜悠雪咬咬牙,決定大人有大量,不去思索夜子然這句話的引申含義。
她揚起腦袋,往四周看了看,尋找進入相府的第二條路。突然,她眼前一亮:“有辦法了!”
碧雲和夜子然順著她的視線,往旁邊一看,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就要往回跑。
“站住!”夜悠雪瞪眼睛,雙手掐腰,樣子要有多兇悍,就有多兇悍,簡直就是母夜叉,“別說我不仗義,今天要是見不到相爺,朕就罰你們兩個……”
視線在夜子然和碧雲之間轉了半天,冷冷一哼:“罰你們兩個把御花園所有的牡丹都拔出來賣掉。”
說到牡丹,碧雲只能用最溫柔的目色,翻了個屬於她女官大人特有的白眼:夜悠雪大約是窮瘋了,四五月間牡丹華貴,她讓人把御花園裡幾百年留下的絕種拔出來,運到花市上圈錢她丟得起這個人,他們丟不起啊。
堂堂楚王殿下,堂堂司墨女官,披頭散髮,滿身汙泥,捧著花沿街兜售……噢!只要想想都覺得寒毛直豎。
在丟面子和助紂為虐之間,碧雲和夜子然都很聰明地選擇了後者,原因也很簡單,反正跟在夜悠雪身邊,丟人已經丟習慣了……
夜悠雪滿意地看著縮回來腳步的兩個人,指著旁邊一顆巨大榕樹,雄赳赳氣昂昂地說:“咱們爬樹!”
只能說――所謂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釋的。
夜子然與碧雲,齊齊嘆息,今晚他們要是能活著離開,他們發誓,以後會初一十五燒香祈福,讓自己這輩子多積德,這樣下輩子,才不會遇見夜悠雪!
相府流雲居的書房中坐著三個人,皆是身姿秀拔的人中之龍。
其中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端起茶杯,看著許久杯中碧茶,終究一聲長嘆,放下了杯盞,“相爺,陛下此舉,怕是對江陵王起了防心。”
燈燭暈黃下,君墨染清雅的眉目猶如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