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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簡直就是強迫老闆的。她覺得老闆一定會這樣說,因為他一直標榜他是不會強迫別人的。她也覺得
benny一定會相信,因為她在benny
眼裡,肯定是個&ldo;大食&rdo;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所以她完全有可能為了滿足自己的&ldo;飢餓&rdo;去勾引老闆。
她恨不得把車開回餐館去阻攔老闆告訴benny這些,但她知道她開回去也沒用,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多得很,老闆遲早要告訴benny
的。她決定要在他們兩方面都做些努力,在老闆那裡,她要懇求他不要告訴benny,也懇求他不要告發benny。在benny
那裡,她要懇求他不要去找老闆算帳,一切都是她的錯。她只求他們兩個朋友之間友好如初,那樣才能保證benny沒危險。
她一路胡思亂想到唐人街,按老伯說的找到了那家餐館,是一家很小的餐館,或者說連餐館也算不上,基本上就是一個大排檔之類的東西,在一個所謂
foodurt裡,就是一個大廳裡擺著很多餐桌,沿著大廳有很多小門面,顧客到那裡買了餐,就端到大廳裡吃,象以前吃食堂一樣。
她不明白老伯怎麼選這麼一個地方請她吃飯,老伯在國內是經常公款吃喝的人,也見過一些場面,每次邀她出去吃飯,都是去比較大的餐館的,今天怎麼選這麼個地方。
等到他們在一個視窗那裡點了餐,找到一張桌子,坐下吃飯的時候,她才明白老伯來這家餐館的意圖:是為了那裡的一個中年女人,象是個打工的,而不是老闆娘。那個女人看上去象北方人,個頭比較大,五官還比較端正,使她想起一句小說裡用濫的描寫:臉上殘存著青春美貌的痕跡。
老伯一去就跟那個女人打招呼,好像很熟一樣,坐在桌邊用餐的時候,也是面朝那個女人,不時地微笑著,象個熱戀中的小夥子。她看那個女人的表情,有點象是勉強奉陪一樣。她忍不住問:&ldo;老伯,這麼快就泡到一個妞了?&rdo;
老伯得意地說:&ldo;你知道不知道,她以前是遼寧省委宣傳部的幹部,跟我一個姓,叫張琴----&rdo;
她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省委幹部在打工,而是那個張琴臉上一點看不出宣傳的痕跡。她問:&ldo;你怎麼認識她的?&rdo;
&ldo;她到我們去過的那個考場考車,說那裡最好考,考完了到我兒子店裡去吃飯,我們就認識了,我好快就拿到了她的電話號碼----&rdo;
老伯說張琴是出國來考察的,出來了就沒回去,最近好像在設法把女兒弄出來。
她不太明白張琴靠什麼留在美國,而且還能辦女兒出來。她聽了這麼多故事,唯一的感覺就是別人都比她有能耐,都能弄到綠卡,還能把孩子辦出來。而她堂堂正正出來讀博士的,就是既沒搞到綠卡,又沒法把女兒辦出來。
老伯很快地吃了飯,就跑去跟張琴攀談。她遠遠地看著,總覺得張琴不可能愛上老伯,如果張琴跟老伯周旋,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不過她不想過問這些事,只是看到老伯象墮入情網的小青年一樣,覺得很好玩,也很希望他成功。
兩個人從唐人街開車回自己餐館的時候,老伯向她吹噓說:&ldo;我這一生,要爭取泡二十個妞----&rdo;
她聽得一愣,雖然受老伯兒子的&ldo;教育&rdo;這麼久,對男人的心理有了較多瞭解,但她還從來沒想到老伯這樣年紀的人也有這番&ldo;雄心壯志&rdo;。她好奇地問:&ldo;那你已經泡了多少了?&rdo;
&ldo;五個,還差很多。&rdo;
&ldo;泡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