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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苑,精神抖擻地騎上馬回宮上朝。待李承宗跨出殿門後,程子芩便睜開了眼睛,裝睡的這個技術她現在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不然經過一晚的纏綿後,早上醒來還要再被李承宗折騰一番,別說是他了,就連她都感覺有些吃不消。今日她還有一整天的正事要去辦呢。想到這兒,程子芩趕緊坐起身下床。在金靈幫她穿好長袍的同時,婢女春華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洗臉水和蘸好了潔齒粉的齒刷。
“金靈,這裡有春華就行了,你去把我的男裝給阿真送一套過去。”程子芩吩咐道,心想野辭真和她的身形差不多,現下暫且委屈她先穿一下她的舊衣,待今日去到西市後便可順道找家裁縫鋪為她另做幾套,以便她日後經商時所用。
“哦。”金靈極不情願地應道,在衣櫥裡翻找了半天,才找了套她相對最不喜歡的顏色。等將衣服拿出來後,她又看了程子芩一眼,在程子芩的眼神催促下才又拖拖拉拉地走出凝香苑。
一個時辰過後,程子芩領著野辭真兩人騎著馬一路向北,經延熹門進入順天門橫街朝著東宮的南大門嘉福門的方向繼續行進。由於皇太孫李承宗在入宮前已經提前差人給河東王李承德送了信,所以當程子芩和野辭真抵達東宮前,李承德就已經早早地在嘉福門前候著了,當然也少不了那個整日裡與他形影不離的安陸王李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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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李承道從老遠外一看見程子芩的身影,就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朝她熱情地打著招呼。
自從唐皇李淵啟動了皇太孫娶妃的正式流程之後,李承道就麻溜地率先改了口,他給出的藉口是“皇嫂”兩個字叫起來比“子芩道醫”四個字省事兒得多。而令程子芩沒想到的是,不僅李承道如此的不著調,就連一向嚴謹秉禮的李承德也一改往日裡與李承道針鋒相對的風格,也跟著他叫起了程子芩皇嫂。雙拳難敵四手,一口難辯兩王,如此,程子芩便也只好隨他們去了。
“咦,不對呀!”李承道揉了揉眼睛,又用胳膊肘懟了下李承德問道:“怎麼來了兩個皇嫂?”
“怎會?”李承德不屑地撣了撣被李承道碰皺的衣服,抬起頭看向程子芩的方向。果然跟在程子芩身後的野辭真穿著她的衣服,遠遠看上去確和她有幾分相似。“後面的不是金靈?”
“肯定不是!”李承道斬釘截鐵道。“金靈自小在東宮長大,我還認不出來嘛!再說金靈那麼害怕馬,你什麼時候看她騎過馬?”
“唔。”李承德應了聲,李承道這次倒是表現得比他聰明。待程子芩和野辭真驅馬走近後,李承道和李承德兩人才看清楚跟在程子芩身後的野辭真的面容。
“真可惜,”李承道失望地小聲嘟囔道,“就只是身形相似而已,長得還是不一樣。”
李承德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悄聲叮囑道:“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要學會藏拙,省得一張口就惹娘子們煩心。”
“我……”李承道正要反駁,怎奈李承德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他瞥了眼李承道就先行邁開了腿,朝著程子芩和野辭真迎了過去。
“皇嫂安好。”李承德恭敬地向著剛翻身下馬的程子芩行了個禮,又看向跟著她也下了馬的野辭真,問道:“這位是?”
“我叫野辭真。”未等程子芩介紹,野辭真先自報了家門,她朝著李承德和李承道依次行了個拱手禮,表明身份道:“我是太孫殿下曲池別院的執事,兩位王爺也可以直接喚我阿真。”
“誒!真稀奇!”李承道笑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今日又穿著常服,你是如何知道我們是王爺的?”
野辭真機敏地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腰帶,又指了指自己的髮髻,最後又指了指東宮的南大門和立在門外恭恭敬敬戍守的衛率兵卒。她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看上去更像當年剛入東宮時的程子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