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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客氣。
主客落座,碧玉端來茶水,眼睛在宋文田身上地溜亂轉瞧個不停,客人覺察到被異樣的打量,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李安寧問道,宋大人過府可是有事?
宋文田道,一來為李大人解除紗帶,說著宋文田上前纏繞她手上的層層紗帶,只剩餘薄薄的幾層後剪斷,打上小結,手指便可以微微彎曲,甚至能夠握筆寫字。其實李大人的傷並無大礙,在下是怕皇上責罰大人,用了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李安寧笑道,宋太醫真有心思,這紗帶一解開,下官覺得這雙手一下子好了似的輕鬆自在。
碧玉也嘖嘖稱讚道,宋太醫果然是妙手回春啊。
雖然伺候茶水,碧玉卻是正經的府中小姐打扮,說話行事也與眾不同,宋文田不免另眼相看,欠身問道,這位姑娘是李大人的……?
我是李府的伺候丫頭,宋太醫見笑了。不等李安寧回答,碧玉搶著自報家門。
宋文田起身作揖,說道,姑娘哪裡話,是我少見多怪,姑娘倒像是這府裡的小姐,言談舉止不俗。
碧玉道,宋太醫褒獎,小女愧不敢當。實是李府的夫人和公子待我們下人親如一家。
宋文田一面整理著紗帶一面說道,這本來是做給皇上看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效果。
李安寧轉到正題,問道,方才宋太醫說“一來”,難道還有別的事?
二來是送藥。宋文田道,家父頗通養生之術,曾自配一副養生的方子,常年服用,因此身體健朗,百病不侵。這些年此方在宮中流傳甚廣,皇上大臣都在用,廣受讚譽。昨夜為李大人診脈,甚覺李大人身體虧缺嚴重,需補氣補血為宜。說著,他從藥箱裡取出兩個紙包,接著說道,熬好之後早中晚分三次服下,三日後再服另一副。到時候在下會送新的藥過來。
碧玉道,宋太醫仁心仁術,真乃我朝之福。只是恩惠深厚,我們家少爺怎麼受得起?
宋文田笑道,同僚之誼,不必客氣。李大人為朝廷勞心勞力,在下這點兒心意何足掛齒。
李安寧回到府中換了一身束腰青布長衫,病雖初愈,卻添新傷,臉色仍顯蒼白,眉宇間英氣不減,更顯得清秀異常。宋文田暗忖道,如果眼前的女子能將心事對我和盤托出該多好。
宋文田滿腹心事回到家中,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早就等在那裡,看到他回來,驚喜地叫道,文田哥哥,你可回來了。這女子正是宋文田的老師——鄭勃的獨生女兒鄭青蘭,小名喚作蘭兒。
宋老夫人道,文田,蘭兒都等你好久了。怎麼回來這麼晚?
宋文田道,回母親的話,兒子剛剛去看望了一位生病的同僚。
宋老夫人對兒子說道,你多陪陪蘭兒,我該給佛祖上香了。
文田哥哥,鄭青蘭道,父親後院種的桃子熟了,我摘了一籃給老太太和你嚐鮮。
宋文田笑道,蘭兒越來越懂事了。他說著這話一隻手自然地在青蘭肩上輕輕一拍,鄭青蘭突然紅了臉,低頭擺弄著髮梢。看到這情景宋文田意識到眼前的蘭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高興了眉開眼笑,生氣了嘟著嘴不理人的小丫頭了,自己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都被她賦予了特別的意義,他感覺到莫大的負擔,便伸懶腰打著呵欠,故意做出一副疲憊不堪的姿態。
鄭青蘭於是說道,文田哥哥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李安寧因病告假在府上休養,宮中沒什麼動靜,這點讓她心稍安些。自從那日被皇上突然抱起,她便有了忌憚,覺得那是龍顏大怒,故意刁難她,所以擔心宮裡派人召他進宮面聖。三王爺那日送完清創藥物,次日又來看她,被告知不在府上,便以為是她謝絕見客的託辭。希兒偷偷告訴他,定是在書館裡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