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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林墨竹話還沒說完，楊凡就在一旁很是驕傲的說道：「我們家寶貝已經會叫爹了！」

小豆芽還沒滿十個月大，之前都是「咿咿呀呀」說些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話，也就前兩天的事，突然冒出一個類似「爹」的發音。這可把楊凡給激動壞了，逢人就說自家小寶貝會叫人了。竇嬤嬤說小豆芽現在到了學說話的階段了，所以大家都會有意識的開始教他說話。

小豆芽不是一個害羞的孩子，初次見到裴寧遠也不膽怯，睜著那對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盯著他看。裴寧遠稀罕的不行，伸手想抱他，卻想到自己剛從外面進來，風塵僕僕的還沒梳洗，只好倒幸地收回手。然後他想起什麼，連忙叫人：「觀言，快把我帶的禮物拿過來！」

正在院子裡指揮僕役搬行李的觀言聽到吩咐，連忙從那堆成山的箱子中翻找起來。

屋內，林墨竹無奈道：「裴大哥你先去休息會兒吧。」

「沒事沒事，其他人可以怠慢，小豆芽可不能怠慢。」

不大的功夫，觀言就讓人搬了一個大木箱進屋，裴寧遠讓人開啟：「這些都是親親和六六送給小豆芽的。」

那麼一大箱的東西，有衣服鞋子飾品，還有一堆五花八門的各種玩具，什麼布偶、木劍、七巧板，有些上面還有劃痕或者是磕掉了一角。這一看，很明顯就能看出來哪些是紀惜言送的，哪些是裴家小少爺送的。

林墨竹笑著讓人把那箱禮物搬下去，然後再次對裴寧遠說：「裴大哥，你快去洗漱，歇息下。」

裴寧遠卻是一個精力旺盛的，雖然長途跋涉身體已經疲憊，但是精神上卻很亢奮。一方面是許久不見老朋友很高興，還有一方面也是掛心皇商之事，實在等不了。回房洗漱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他就連忙去找楊凡了。

「楊兄，我信上讓你幫忙的事，如何了？」

知道他心急皇商的事，楊凡也沒和他兜圈子，直接把寧王給的那枚玉佩拿出來給他看。

「這是什麼？」裴寧遠有些疑惑的看著錦盒中躺的那枚漂亮的玉佩。

「這是寧王的信物，寧王讓我們二人拿著它去內務府找大總管林懋，前兩日我已經去內務府打點過了。你明日和我再去見林懋，基本就可以把皇商的事定下來了。」

裴寧遠訝異的望著他。

「是內務府的大總管林懋嗎？寧王竟給我通了他的關係！」而對於寧王也給楊凡安排了皇商的名額，倒是在裴寧遠的意料之中。

「沒錯，有寧王的關係，他對我們很客氣。上次去見他的時候，給了我一份名單，你也拿去看看要選哪個品類。」楊凡說著，把林懋給他的那份內務府的採購清單遞給了裴寧遠。

裴寧遠臉上的訝異之色更盛：「他連這個都給你？！」這個意思是隨他們挑選內供的品類嗎？

楊凡但笑不語。寧王對曾經的盟友，還真是不留餘力的給好處。不過雖然寧王大方，楊凡他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兩人研究了一番內務府的採購清單，最終確定下了幾個他們擅長領域的品類。

裴家是香胰和牙膏，楊凡是胭脂香水，最後他們還選了一樣珠寶首飾。雖然說宮裡的嬪妃們用的首飾都是內務府內造的精品，但是也有向民間採購一些新穎的款式。他們和寧王合開的

寶華閣，佔了這麼好的優勢，不借這個機會把貨供進宮裡，那就太可惜了。

商量好了品類，第二天楊凡和裴寧遠就帶著禮品去了林懋在東華門的宅子。林懋此人是宮裡的大內總管，掌管著內務府，是宮裡很很少見有實權的太監。他是寧王的親信，雖然免不了有著太監的通病——貪財，但是也忠誠。

有他一力安排，楊凡和裴寧遠的皇商名額很快就落實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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