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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嘆了一口氣,察覺到她邊上也一同嘆氣著。
“有什麼好笑的嗎?”
雪之下略微繃緊臉,斥責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因為發現二人同步傻笑的江離。
“我知道錯了啦。”
依舊是嬉皮笑臉,只能說是稍微好上幾分,江離把手緊緊放在身前糾纏著。
有些人是天生不擅長做出嚴肅表情的。雪之下只感覺眼前的江離好傻。
“幹嘛?”
江離看著雪之下慢悠悠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有些奇怪。
“好想打你。”
“東西帶上,差不多該走了。”雪之下突然換了一個語氣,極為工作模式爽利地站起身,扯了扯身上洗的發白的校服。
校服似乎有點大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胸前的襯衫多了一塊捋不平的褶皺。
“什麼東西?”
“藥啊藥啊,勞你破費買來的。”雪之下像是被江離明知故問般的提問激怒似地,拎起了袋子。
“給我吧。”江離見雪之下拎起袋子後沒有再行動一步,只是側身站著沉默不看他。塑膠袋像是被衣架懸掛在空中般,孤零零搖晃著。
如何在空中傳遞塑膠袋的時候不碰到對方呢?想要接過塑膠袋就必須身體接觸吧?
他在接過塑膠袋時,無意中碰到了雪之下的手指,罕見的臉紅了。
江離沒法看自己的臉,只感覺臉上灼熱的像是燒起來一樣,在醫務室空調的冷氣下,面板表面上的每個毛孔都像是雙蛋瓦斯一樣噗噗地冒著熱氣。
雪之下的手指滑的像是魚兒一樣,在接過塑膠袋的一剎那靈巧的遊走了。她的指肚滑過自己中指和無名指的指節,又像是魚兒隱沒在水裡般,突然失去了。
想摸女生的手很簡單,只要跟女生說自己會彈鋼琴,然後聊一聊肖邦的心臟,卡農的故事,最後聊到拉赫瑪尼諾夫十四度的大手,藉口以後教鋼琴的名義,拿自己的手比一比對方手的大小,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貼合在一起。
理論知識豐富,毫無從業經驗的江離,在計劃開始的第一步就中道崩殂。
雪之下有時候挺害怕江離的。
他經常一下子把她摔到身邊,又一下子不見了。
譬如這時候,江離似乎是懷著厭惡的心情去接過她手中的塑膠袋的,像敵人一般,怯生生的,隨時準備推開她似的。
為什麼要這樣呢?江離有時候對她是兩個態度,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江離執拗走在前面,怎麼也不肯回頭看一眼,彷彿是要把她丟下似的。
可他的步子又是無比的怪異,像是在等她似的,常常走到直線,或者階梯的盡頭就默然停下來,無聲的等候著。
簡直像是公交車停靠在公交站臺一樣。
兩人在回教室的路上,一路無話。
回到教室正好是下課,撞見了下課推門而出的數學老師。
老頭退後一步,看了看兩人,又像是沒看見似的,從邊上擦身而過。
教室裡剛剛響起的聲音,又因為他們的到來驟然壓抑了。
江離和雪之下的座位在靠窗的位子,他開始無比慶幸當初選座的決定。
拆開包裝盒,江離把那張冗長的藥物說明書拿出來,細細讀上了一遍。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聊勝於無非處方藥的劑量即使放大十倍連腎臟問題都吃不出來,但他卻像是害怕遺留什麼似的,把雪之下藥物的說明書一字不漏的反覆看了好幾遍。
這是徒勞,因為對於大部分中藥來說,很多藥物禁忌,藥物不良反應和藥理都是不明。
如果江離能看出什麼,那他現在就應該乘飛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