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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捨得吃,回去給了妹妹。多少年後,妹妹還記得這塊慄羊羹讓她頂了一天的餓。
按後來的推算,我是下午四五點鐘護送妹妹離開唐山的,到遵化時天已擦黑了。到把妹妹安頓好,準備轉院,已經是第三天了。好不容易搭上一輛車,返回唐山。在接近市區的路邊,楊樹下綁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聽說,他們都是來市裡搶東西的,被逮著了。
實在記不起從遵化回來時我是否已經有了衣服。因為,記憶中的第一身衣服,是一件灰布中山服和一件學生藍布褲。都是新的,褲腳還帶折邊,是我自己從救災衣服中選的,很喜歡。這身衣服,一直穿到去上大學,上學期間也經常穿。地震,幾乎奪去了我的全部&ldo;財產&rdo;。從初中畢業上山下鄉開始,我就一個人在外闖蕩,個人&ldo;財產&rdo;已經從家庭分離出來。我的辦公室兼宿舍在機關的二樓,四層的辦公樓坍塌時,被深深地埋在了下面。所以,我的東西被扒出來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我最多的財富是書,絕大部分都被雨水浸了。少有幾本還能看的,又被幫我扒東西的解放軍借走了。戰士們叫他指導員,看樣子也很喜歡書。一雙花半個多月工資買的皮鞋,還沒來得及穿,放在盒子裡。有一隻壓得有點變形,但還好沒有浸水,可能有什麼東西擋住了。還有一件灰的確良襯衣,真結實,水浸發黴,灰色變成了斑點,還能穿。這基本就是地震留給我的全部&ldo;財富&rdo;了。去上大學時,我是個真正的災民。除了姐姐為我趕織的一件毛衣和父親送我的軍大衣,還有那雙皮鞋,我全部的行頭,都是救災物資。被褥也是單位的。震前局裡有一個小招待所,因為是新建,有的被褥還存在後勤的庫房裡,庫房在後院的平房,幾套沒被砸壞的被褥和毛毯,就成了我們幾個在單位住宿的人的行李。接到入學錄取通知書,和單位交接工作、財物手續時,局領導答應我把這套被褥帶走。不然,我就沒有別的行李可帶。一個白色的軟塑膠肥皂盒,是震後不久隨局領導去遵化,縣塑膠廠送給我們的,我一直用到現在。前不久,我發現盒蓋上裂了一道口子,想一想,還是沒有捨得扔掉,絕不是因為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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