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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都沒聽見,天戈已經走到公交車站點等車。
手裡拿著駕照和戒指盒,一手拉著吊環,一手把盒子舉起來打量,盒子上有一股刺鼻的油漆味,他把戒指從裡面摘下來揣進兜裡,盒子就在下車的時候順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他記得六安喜歡吃有一家的小蛋糕,現在還早,她不在家,卻給她買了道個歉吧。
六安坐在咖啡廳裡等景然,這時候咖啡廳人不算多,她坐在角落裡,捧著一杯美式聽著後面的一對年輕女人在說話。
一個對另外一個說:&ldo;他肯定是不愛我了,我們已經半個月沒有做愛了。&rdo;
另外一個驚呼&ldo;半個月,那你下面不是發黴了嗎?&rdo;
差點讓六安把嘴裡的咖啡吐出去,半個月沒做就要發黴?
那她幾十年沒做不是長合上了嗎?
這種話還真不適合小孩子聽,六安轉移陣地到玻璃窗邊。
景然很快趕過來,一來就甜甜地叫了聲姐姐,大高個,滿身肌肉,在她面前溫順的不得了。
六安心不在焉,嘴角沾上了咖啡漬,正準備從包裡拿紙出來擦擦,景然已經早一步用自己帶著的紙巾給她擦了嘴。那張紙放在桌上,後來他自己吃蛋糕的時候沾到一些,也用了那張紙。
六安無語,小孩子真是小孩子。
這要是大人得知道避嫌了,總之簡單地跟他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六安就回去了。
景然把她送到停車場,看她把車開出去好遠還在跟她招手。
這樣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和性格都挺像那個人,所以自己這次願意幫他,可是再也沒有下一次,再也沒有下一人了。
她把車開回去,天戈卻還沒回來。等了半天都沒來,六安給他打了個電話,對方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冷淡。
不過安全就好,六安泡了個澡上床睡覺。跟天戈在一起這些天,身後的陰氣越來越淡,屍斑已經完全消失。身體的體溫上升了一些,好像連作息都變得跟少年時期一樣,嗜睡,容易餓。
好像自己真的還活著似的。
很快入夢,半夢半醒間感受到床邊坐了個人。
毫無疑問是天戈,他的氣息她太熟悉。他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從被子裡把她瑩瑩如玉的手臂輕輕捧出來。
下意識地,腦袋裡就出現了今天聽到的那句話&ldo;下面都要發黴了。&rdo;
嘴唇再她的無名指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就有什麼東西套上去了。
套到指節根部,那金屬一下縮得很緊,幾乎要把她的手指勒斷。
&ldo;什麼東西!&rdo;六安甩開他的手,尖叫一聲,立刻去拔那枚戒指。
&ldo;怎麼了?&rdo;天戈還以為是自己嚇到了六安,想要上前去安撫她,結果六安左手捂著右手,跪在床上大聲地呻吟,似乎非常痛苦。
&ldo;怎麼了怎麼了!&rdo;天戈慌忙地把燈開啟,去奪她捧著的手,沒搶過來,但是她皓白的指根明顯在冒煙,那枚銀戒已經褪去了虛偽的顏色,變成了純黑,緊緊地捁在她的手指上。
怎麼回事!他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也變成了黑色但是沒有任何影響。
六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蒼白,甚至於連天戈都能看到她背後的一圈黑霧。
&ldo;六安。&rdo;天戈大叫她的名字上前抱住她,她仰著頭,努力去把那枚戒指弄下來,可是隻起到了反作用。
慘叫聲不絕耳掙扎的身體好像一尾知道自己要被屠夫斬殺的魚,天戈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眼淚在眼睛裡亂竄,打橫抱起六安就要去醫院。
六安拔高的尖叫戛然而止,繃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