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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闆彎了彎唇，“我剛聽這位寧萌大師說，你們將館裡的小鬼全給收進了傘裡，並沒有直接將他們給滅了。”
“我能不能冒昧問一下，後面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些小鬼，一直放在傘裡面嗎？萬一他們要從傘裡面跑出來了，再去禍害其他人怎麼辦？”
“他們跑不出來的，等回去後，我們就會將傘送去寺廟，請高僧誦經超度。”我道，“除非寺廟的高僧被邪祟附體，主動將黃符撕開，不然他們休想從裡面出來。”
“超度？”女老闆眉頭輕皺，“那超度完了以後呢？”
“自然是請來陰差，開啟鬼門將他們送去地府。”我回。
“送去地府？這麼麻煩的嗎？”女老闆一臉訝色，“這事應該挺耗時間挺費神的吧？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給滅了？”
“像他們這樣的惡鬼，我感覺骨子裡就是壞種，到我們這裡做保養的女客人，和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都想害她們肚子裡的孩子取而代之，可見就算將來他們投胎轉世，也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他們不是好人，難道你是好人？
還真是會顛倒黑白，往人身上潑髒水。
我笑了笑，一本正經地道：“不麻煩，從佈陣到請陰差再將他們送走，一分鐘都要不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消滅他們，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他們從前都做了什麼惡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如果他們罪孽深重，等到了地府，自有閻王和判官判定他們的罪責還有去處，該投胎該受罰，閻王和判官說了算。”
“我們先生的職責，就是將在人間四處為禍他們的緝拿，再送去寺廟超度。”
“如果寺廟的高僧都度化不了他們，那就只能送他們去地府，受地獄的酷刑洗禮，洗去一身戾氣和怨氣。”
頓了頓，我問：“老闆可還有其他不明白的？如果有，我一定盡力解答。”
女老闆眸光閃了閃，笑著搖頭。
“沒有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是想問我們後面還會不會跟這些小鬼推心置腹地聊天，擔心我們會從這些小鬼的嘴裡問出些什麼來吧。
肚子裡無聲地腹誹著，我一臉坦然地點點頭。
“既然沒了，那煩請老闆給我們結下賬，我們還著急趕車。”
女老闆笑了下，“我原還想著留你們在江城待一晚，由我做東好好招待你們，既然你們急著走，那我這就安排財務把錢給你們轉過去。”
我回她一笑：“有勞。”
女老闆的動作很快，當即就給她口中的財務去了電話，讓財務轉賬。
由於轉賬的金額巨大，銀行通常要處理一到兩個工作日，並不能馬上到賬。
因為小鬼還在我們手上，我們倒也不擔心女老闆敢耍賴，直接離開了商場。
前往公交站的路上，寧萌問：“月月姐，我們什麼時候報警啊？”
我回頭看了眼身後挺立在陽光下的商場。
商場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除了養生館的男客人和女客人，還有養生館的女老闆和員工，只怕誰也想不到，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在做皮肉生意。
“不是說那些錢要一兩個工作日才能到嗎？那就等錢到賬以後吧，我們這麼辛苦地跑一趟，該我們收的錢，總得要收到才行。”
說著我轉回身，“走，先找家手機店買張卡去。如果報警，本地的電話卡會比較有說服力。”
……
回到省城的第二天，寧萌就收到了轉賬到賬的提示簡訊。
又等了兩天，換上從江城買回來的手機卡，寧萌撥通了江城市公安局的報警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