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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路漸漸變成了土路,土路又慢慢變成長滿雜草的林間小路,接著再回到了平整的土路官道。
路途中,他們遇見了一個貨郎。
花願見貨物中有斗笠一樣的東西,剛好遮掩面容,便開口道:“貨郎,這斗笠怎麼賣?”
那貨郎約莫30來歲,聽到花願的問話後,那張鬍渣臉便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位公子弄錯了。這不是斗笠,斗笠是遮雨的,不長這樣。”
花願一愣:“那這叫什麼?”自己確實沒這方面的知識儲備。
“你看,這種短紗的叫帷帽,這長紗的叫冪籬。公子您要哪種呀?”那貨郎左手拿著一個黑色短紗的,右手拿了一個白色長紗的。
花願看了看,那短紗的帷帽只有黑的,與他的一身白太不搭了,但白色的只有長紗的。索性不糾結長短:“我要一頂白冪籬,三頂黑帷帽。多少錢?”
“一共1金幣。公子真是好眼光!”說著,他把那冪籬和帷帽遞給三十,接過花願給的金幣便高高興興的走了。
花願觀察著手中的冪籬,那笠下的紗被分成了四條,這樣即使是長紗也能行動自如。
戴上後,視線被蒙上了薄薄的白。十三他們也都戴上了,他們的紗齊肩長短,只有面前一道豁口。
經過前兩天的事,四人都謹慎了許多。畢竟昨夜那黑影肯定不是一人,而他背後可能是一個組織,也可能是某個強大的勢力。
大約辰時,四人終於到了雲城的城牆下。
面前只是雲城東面的側城門,但這架勢完全就比千秋城的主城門都要高上好幾個檔次。
陽光下那高聳的暗紅色城牆顯得格外的莊嚴,城牆下是波光粼粼的護城河。
木橋上看去,那河約是10幾米寬,低頭是藍綠色的河水,深但很清澈,能隱約看到河底成片的亂刺堆。花願把頭從欄杆邊縮回來,心裡發冷:這掉下去肯定死定了。
守城計程車兵還是那些問題,什麼“你進城要幹嘛”“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之類的。
花願他們當然沒說自己是從禁地來的,進千秋城時他們說自己是從森林邊的小村來的,進雲城則說是千秋城來的嘍。
而守衛在一個牛皮本上記下四人的名字後便放他們進了城。
“大城果然不一樣,這街道都寬了許多。”三十感嘆道。
知耿同樣很高興,他從海上來,內陸的許多東西都沒見過,而上次在千秋因為要牽馬都沒能好好看看。
“今日還早,我們找個客棧買好房間,把馬放了,就可以出來逛了。”花願笑著說道,他自己也很想轉轉。雖然讀過書,但這個世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還是新奇的存在。
十三微笑,跟在三人身後牽著馬。他眼前的三人好像第一次出家門的孩子一樣,眼睛中的好奇都快要溢位來了。十三小時候在禁地聽外面回來的叔叔講過一些,而現在終於親眼見到了這盛世,難免還是會有些激動。
“彩青樓?這客棧好大啊!”知耿仰頭看著面前六層高的樓閣。“彩青樓”三個金色的大字豎掛在二樓、三樓、四樓的望臺外,整棟樓通體由紅木製成,這簡直不要太豪氣。
把馬交給迎上來的小二,四人走進大堂。一進大堂便有一個小二笑著朝他們走來:“客官打尖還是住店?要酒菜不?”
花願一時有些不適應,這麼熱情搞得他都有些緊張了:“額住店,一晚,要酒菜。”
“好的客官,您要上房還是下房,要幾間?”
“額有什麼區別?”花願一時有些尷尬,自己在原來的世界也就初中文憑,對歷史壓根沒什麼瞭解,更別提這些了。
“上房的設施更全面更好,下房的就普通了些。”小二還是笑著臉,很耐心地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