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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起來的胖小二從櫃檯下鑽出,長舒了一口氣。
廚房裡的店主還有原先那個小二悄悄鑽出簾子,看到沒事後才慢慢走了出來。
“大人,十分抱歉店裡出了這樣的事。”說書人小二邊把打翻的桌子扶起來邊對花願說。
“沒事。你叫什麼名字?”說這話花願只是不想一直小二小二地叫別人而已,並不是好奇。
“回大人,小的叫虎子,姓劉。”那小二笑了笑,停下手上的活兒回到。
“嗯,虎子,麻煩你們收拾了。”花願客套了一句準備上樓。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劉虎子很高興,他邊說邊擺了擺手。看見花願他們要上樓,他連忙喊了句:“大人放心歇息,房中有熱水的!要是有事的話喊我一聲就好了!”
店主劉大爺本來在邊上擺凳子,聽到劉虎子突然喊起來嚇了一跳,“你個臭小子!突然叫那麼大聲幹嘛?”說著邊上前敲了劉虎子一記。被罵了也不惱,劉虎子只是撓了撓頭,傻笑起來。
看著這一幕的花願微微一笑,隨即輕輕關上了房門。
回頭,知耿已經睡下,估計是太過勞累了。花願坐到房間另一邊的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睡意逐漸襲來。本來也沒多困,誰成想自己竟粘上枕頭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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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鳴漸漸消退,眼前的景象隨著眼睛的睜開從一片光點變得清晰起來。
白色天花板,身旁原本在給他換吊瓶的小護士看到他睜眼,愣了一下。
“啊!你醒了?醫生!王醫生!三十號監護室的病人醒了!”隨即,那小護士邊喊邊跑出了病房。
花願想要坐起來,但肌肉的痠痛感告訴他不可能。
“怎麼呼吸起來這麼不順?”花願邊想邊摸向右手床側的按鈕,隨後床板慢慢升了起來。
他剛剛坐好,病房門隨之被粗暴地開啟,一箇中年白大褂醫生風風火火地朝他走來,他身後是剛才的小護士。
“耿秋!沒想到你真的還能醒過來!”王醫生激動地撐在花願的床邊說到。
“耿秋?”小聲嘀咕了一句後,花願像觸電似的猛得清醒過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醫生和護士,隨後一把拔掉針頭忍著肌肉的痠痛爬到病床邊的窗臺上:“我……這不可能!”
那醫生見花願的樣子急忙把他拉下來:“耿秋小同志,你你這是要幹嘛呀?來來來,快點好好躺下,你現在不能亂動!”
花願始終瞪大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他被強行摁回床上後,那個醫生回到了激動的表情:“耿秋,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整整25天吶!真的難以置信,你居然還能醒過來!”說著,他拖了張凳子坐到花願床邊,並叫一旁的小護士出去了。
王醫生拿出胸前口袋裡的筆,又從一旁的床頭櫃裡拿出一本記錄冊,隨後問道:“耿秋,別那麼驚訝了,來和我說說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太舒服?”
花願沒理他,反而低頭自言自語起來:“我……我早就死了呀。我我的靈魂甚至親耳聽到警方宣判溺水死亡的啊!”
“什麼?警方?”王醫生側頭,一臉疑惑,不過一秒,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重新笑起來道:“哦!你說小李警官他們啊!我剛剛叫小柔,就那小護士去給他們打電話了。耿秋小同志,你的頭腦很靈光嘛!你怎麼知道警方要找你啊?”
“我不知道。我明明已經死了啊,我剛剛……明明在客棧睡覺。”花願茫然抬頭,看向房間的陳設:是一間乾淨的單人監護室。純白的環境中,重新連上他手指的監測儀上,綠色的線在規律地跳動著。看到這,花願的臉色越發難看。
“耿秋小同志,你說的應該是你昏迷狀態下做的夢。你頭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