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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表情有些迷茫：「什麼很噁心？」
顧流寒沒有回答。
祁野思索了下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原來他覺得自己有了人類該有的生理反應，是件很噁心的事兒。
這是什麼心理？祁野有點不明白了。
他忽然想起顧流寒厭惡與人接觸的怪癖，垂著頭沉默片刻，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顧流寒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
不過他沒有把這話明說，按照這位顧總傲嬌又好面子的脾性，挑明的話怕是會直接炸毛將他趕出去。
祁野鬆開了手，撿起地上顧流寒掉落的外褲塞到他手裡，聲音淡淡的：「穿上吧。」
他拉開房門，一邊說：「專案要用的東西，我已經趁著你出去見人時複製到你辦公室的電腦上了。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顧流寒愣了下，隨後緩緩皺起眉頭，眼裡一抹失落閃過。
他是也覺得自己噁心吧……所以才這麼著急走。
咬牙強忍著心頭的酸澀，顧流寒眼尾微微發紅，正要開口解釋兩句，面前的人忽然回頭，他又慌忙背過身，生怕被祁野看到自己這幅樣子。
祁野喉嚨動了下，看著顧流寒單薄的身影，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
他從別墅出來後，第一時間就給陳洛打了個電話：「有沒有比較專業的心理醫生，推薦一下，要那種保密性特別高的。」
電話那頭陳洛嗤笑了一下：「ii，你知道這種多貴嗎？你的錢包它會哭的。」
祁野滿不在意地說：「所以才讓你介紹，借著你的名頭那怎麼也得給我便宜點吧。」
陳洛：「嘖，你這個狠心的男人，每次把我用完了就丟。從上次宴會的事後，你都多久沒聯絡我了，現在有事才想起我。」
「趕緊的。」祁野掃了眼手錶，催促他。
陳洛哼了一聲：「看微信，推給你了。」
尾音剛落，通話就結束通話了。祁野飛快地點開微信，一頓操作後加上了那個醫生。
祁野：您好，我有些問題想諮詢您，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梁醫生：您好，介於你是陳先生的朋友，明天上午我可以給你騰出兩小時。
祁野指尖頓了頓，敲出兩個字傳送了過去：好的。
他收起手機，漫步在街上，一邊走一邊思考要去哪裡。
反正家裡是不能回去，姑媽肯定會念念叨叨的。就在他徘徊時，馬路邊忽然一個人沖他揮了揮手。
那人帶著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很嚴實，但祁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夏瓊。
很快，夏瓊穿過馬路沖他跑了過來，他把口罩微微往下拉了拉，喘著氣高興地說：「好巧啊，你一個人？」
祁野點了點頭。
「看時間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遇到，要不一起吃個晚飯？」夏瓊發出邀請。
祁野想了想，也沒什麼事兒做，就同意了。
隨後兩人就近選擇了一家餐廳，坐下後點了餐，夏瓊開始頻繁地丟擲話題想跟祁野聊天，但祁野腦子裡都在想著顧流寒的事兒，興致一直不高。
「你，認識科銳的顧總？」夏瓊想起上次兩人一起離開的場景。
「認識。」祁野喝著飲料，漫不經心地回他。
夏瓊夾菜的筷子一頓，眼裡閃過一抹情緒，但很快被他掩蓋了過去：「你們，是什麼關係？」
自從上次宴會後，他每天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想發訊息問祁野，卻沒有勇氣，今天碰巧遇到，他一定要抓住機會問個明白。
祁野推開飲料，想了會兒，硬是沒找出能形容他跟顧流寒關係的詞兒。
說是朋友，但又感覺氣氛過於曖昧，說是戀人但兩人又沒正式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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