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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很淺,如果不是離得這麼近根本發現不了。
所以他應該是第一個發現這顆痣的人吧?
這個想法出來的一瞬間,池意狠狠唾棄了自己卻又不可抑制地有點開心:所有人眼中的沈恪言都是完美的,但他身邊的是更完整的。
機場和影視城離得不算遠,到了停車場距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裴秋下車打了個電話,大概是為了交代車的去向,池意沒怎麼聽清,沈恪言卻被吵到般不怎麼明顯地皺了皺眉,等池意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的右手已經覆蓋在沈恪言的左耳上。
不過這個方法似乎有用,看著沈恪言舒展開來的眉心,池意鬆了口氣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沈」裴秋敲車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到了嘴邊的喊聲頓住。
「噓!」池意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
看著螢幕裡的【小秋哥,麻煩你先去過安檢啦!】,裴秋比了個可以的手勢,輕手輕腳地開啟了後備箱。
因為只安排了一週通告,池意這次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小旅行箱,沈恪言的行李更少,所以裴秋一個人輕易地拿了所有行李。
周遭重新安靜下來,池意定定地看著沈恪言的側臉出神,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
不過不是簽合約那天。
池意第一次見沈恪言是大概六年前,在學校的開學典禮上。
莫名其妙放棄了一直以來做心理醫生的夢想選擇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表演,雖然理由充分地說服了父母和身邊的朋友,一直到開學池意都還是處在茫然的狀態。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融入這個職業的氛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好這件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像和父母承諾的那樣不留遺憾,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渡過接下來的至少四年的時間。
他永遠記得沈恪言談起表演時候的眼神,也記得沈恪言演講最後的那段話: 「說到底表演、演員和所有的專業、職業一樣,它可以是你畢生至高的信仰,也可以是你維持生活的一個手段,這個生活可以是動詞的活著,也可以是名詞的狀態,信仰和生活從來沒有誰比誰高尚,演員也是。沒有誰規定一個好的演員必須以給觀眾帶來多麼深刻的表達為己任,只要演戲這件事能給你帶來一絲慰藉,它之於你就是有意義的。
不要給自己壓力,無論你是因為什麼理由選擇它,沒有人有任何理由指責你,當然,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好好走下去,不要辜負自己的努力,也不要辜負演員這個身份。
願你們未來每一步路都燈火通明,若沒有,就恪守本心。」
後面四年的學習和在躍然沉積的這兩年,這段話幾乎是他的座右銘,時刻提醒著他記得自己的初心,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
所以雖然他編造愛情故事裡他是為了沈恪言才進的圈是假的,雖然沈恪言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那場演講給池意帶來了多大的影響,但是沈恪言的的確確算是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引路人。
池意第一次覺得一個小時過的這麼快,也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在這麼不舒服的環境裡還睡得這麼沉,剛剛從過往的回憶抽身,肩膀上的人睡了一路,他的頭髮已經有些凌亂,再加上現在平和的表情,像極了全身心信任主人的狗狗。
池意毫無防備被擊中,覺得這個時候叫醒沈恪言實在過於殘忍。
正思考自己成功公主抱沈恪言下車,然後在不打擾他睡覺的情況下走到候機室的機率有多大,冷不丁對上沈恪言茫然的眼神。
「到了?」剛剛睡醒,沈恪言的聲音還帶著難以忽視喑啞。
特別性感,池意胡亂地點了點頭:「嘶!」
沈恪言睡了兩個多小時,池意就保持著現在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