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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公。」良久,楊景澄終是忍不住道,「獄卒們擅離職守、其罪當誅,也僅僅只是當誅。既是被人暗算,刑罰……便到此為止吧。」
此言一出,不獨褚俊楠與嚴康安等人,便是一直裝死的蔣興利也震驚的看著楊景澄。他們皆是與華陽郡公打了十來年交道的,深知此刻的刑罰,不止是對翫忽職守的處置,更是對莫名冒出來的吳家人與耿德興的震懾。仁厚在別處是好事,可在錦衣衛衙門表露出了仁厚與軟弱,只怕將要前程盡毀!
顧堅秉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錦衣衛素來不被朝臣信任,便是從此地出去,也再難出人頭地了。小世子,可惜了啊。
果然,目不斜視盯著刑場的華陽郡公冷冷的道:「看不下去,便滾!」
第132章 不滿 楊景澄抿了抿嘴,抑制住了……
楊景澄抿了抿嘴,抑制住了再開口勸說的衝動。只是看著越來越不成人形的獄卒們,不忍之餘又生出了更多的擔憂。聖上的軟弱讓宗室與帝黨多有怨懟,可是他們又真的盼著暴君上位麼?
不是他生性多疑,只是越深入朝堂,越能察覺到宗室的微妙。其間最讓他起疑的便是——宗室人才凋敝至此,為何偏把年少成名的華陽郡公推到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為何一步一步的引導他執掌北鎮撫司?
刑罰足足持續了幾個時辰之久,當受刑之人咽氣的那一瞬間,楊景澄沒來由的鬆了口氣。被指使來「討公道」的吳志行等人早已經嚇癱,腹中訴求自然消弭於無形之中。
「詔獄裡似乎有許久不曾擺出如此陣仗了。」華陽郡公的聲音飄蕩,帶著難以言喻的陰冷之意,好似蛇蟲貼著脖頸劃過,讓人不寒而慄,「是以,許多人都不記得北鎮撫司衙門還有規矩……」
餘鋒頭皮一炸,當即就想跪下表示之後定然嚴明軍紀、決不懈怠。可惜眾高官在前,他一個小小吏目,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悄悄的抬眼看看左右的兄弟們,皆是一個個面如土色。殺人不過頭點地,於他們這等莽漢而言,死並沒那麼可怕,但死前的折磨,真是想一想便寒入骨髓。
「北鎮撫司自有家法。」華陽郡公緩緩道,「顧同知,你分管軍紀,說說還有什麼沒處置妥當的?」
顧堅秉躬身道:「回稟郡公,按我們北鎮撫司的家法,首犯家小理應官賣、家產充公。」
華陽郡公問:「只牽連首犯家眷?」
顧堅秉忙道:「昨夜事關重大,加重責罰亦是應有之意!」
餘下的獄卒聽得此話,齊齊打了個哆嗦,頓生兔死狐悲之感。楊景澄也實在聽不下去了,若說獄卒們罪有應得,那主管詔獄的嚴康安怎底不也來個剝皮抽筋?逮著底下一月拿不到幾兩銀子的小嘍囉出氣,未免有些過了。然此刻不便公然求情,他只好仗著站的近,伸手拉了拉華陽郡公的衣袖。
華陽郡公瞪了他一眼,欲要說話,又感覺衣袖被扯住。他為人一向嚴謹,衣裳自然整整齊齊,被楊景澄用力一拉,立時起了褶子。在場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精明人,隱晦的目光齊齊掃了過來。
楊景澄在錦衣衛滾了好幾個月,自然知道朝中一些不成文的規矩,譬如「不合時宜」便是其中大忌。何為不合時宜?似他這等在北鎮撫司衙門裡發善心就是了。既要被北鎮撫司的人嘲笑,又要被外頭的人戲稱偽善,正是兩頭不討好。
但楊景澄並不在乎,沒背景的人才要講規矩,有背景的天生便是壞規矩的。是以,見眾人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乾脆故意再用力,險些把華陽郡公的袖子扯出個口子來。
華陽郡公咬著後槽牙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楊景澄卻也沒直接求情,而是睜著眼說起了瞎話:「我忽然想起梁王太公早起派了人來請郡公過去說話,方才我忘了,剛想起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