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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沒打輸過吧。」
楊景澄:「……」
「不過邊關將士並非江湖幫派,」馬桓沒什麼自覺的道,「個人勇武不算什麼,終歸得能領兵打仗才算本事。」
楊景澄:「……」一個能打遍隴原無敵手、對上蒙古以少勝多的遊擊將軍,說自己不算什麼……楊景澄的牙又開始酸了。這幾日他一直覺著自己可歸屬花拳繡腿行列,到頭來他師父告訴他,不是他花拳繡腿,只是他師父太強!?你鬧呢!?
往事壓在心裡數年不能說不敢說,此刻一股腦倒出來,馬桓只覺得胸中鬱氣一掃而空。又有楊景澄願意庇護他,更覺暢快。知道楊景澄喜好武學,遂搓著手道:「世子,武藝之外,兵法我也略知一二,不知您有興趣否?」
楊景澄:「……」
第114章 許諾 說完討好楊景澄的話,馬桓……
說完討好楊景澄的話,馬桓陷入了沉默。年少成名的意氣風發與躲在公府的蹉跎歲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曾帶兵千百人狙擊蒙古的將軍,如今只能帶著子侄在庭院裡玩耍,哪怕在教導楊景澄與樓英時也不敢用全力,雖說是公子哥兒沒必要太吃苦,可自己知道,真正的理由依然是謹小慎微已成習慣。
這樣的日子,真的憋屈!
馬桓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就如楊景澄說的那樣,蔡聰不自報家門,誰知道他的來歷?分明那紈絝故意隱瞞在先,分明他以少勝多打贏了蒙古……不曾執杯的左拳越握越緊,直至用盡全力。他忍不住在心裡無聲的吶喊:「錯的不是我!!!」
楊景澄在馬桓的寥寥數語中,勾勒出了他曾經的風姿。而今卻已是容顏憔悴、兩鬢斑白。世間規矩,人分貴賤,故馬桓的這份委屈,只怕永無公證的那日。
如文家的覆滅並不因其虐殺奴婢,而是他這個世子要尋他們的麻煩,是聖上想借他們打擊章首輔。換言之,哪怕有一日康良侯遭了報應,也與他蠻橫通緝馬桓並無任何關聯。
想到此處,楊景澄忽然覺得沒意思起來。縱然身為宗室,可殺的人無數;然比他更有權勢的人,照例能讓他死的無聲無息。
一壺酒見底,馬桓突然道:「世子心中藏著一股氣,所以任何事都顯得急切。或許在有些人看來不夠穩重,但在我看來,卻是銳氣。或者……叫福氣。」
楊景澄怔了怔,他自從重生回來,確實在想方設法的向前狂奔。他已經死過一回,因此深切的知道,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身為滿朝罕見的從一品,死的竟是那般的無聲無息。
重生之後他想了很久,便是依然無法逃脫被毒殺的宿命,那他也一定要死的風雲攪動、死的震撼朝野,而不是僅僅留下盛大的喪事與親友的一句微不足道的嘆息。
「我是不成了。」馬桓醉醺醺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世子您不一樣,您是宗室,天生就比那勞什子康良侯高貴。他都能對正五品的官兒生殺予奪,您若不能震懾個二品三品,豈不可惜?我若是您,我就去邊關!當總兵!打的蒙古聞風喪膽,打的滿朝文武對我又愛又恨!那才叫男人!」
楊景澄輕笑:「馬師父,你醉了。」他是宗室,怎麼可能去當總兵?雖說他血緣不如長樂、名望不如華陽,可在那二人之後,自己也是很有可能做太子的。放他去九邊,只要他振臂一呼,多少人響應?跟著他殺入京城,那都不叫造反的。如此輕巧的賭局,只怕連太后死忠的康良侯都得忍不住動心吧。畢竟甚後黨帝黨的,歸根結底為的不就是利益二字麼?
馬桓確實醉了,他忘記了都叫國公,宗室與民爵的不同;皆為宗室,前朝與本朝的亦不同。只是他滿心的悲憤,唯有醉酒時方能宣洩。平日裡,僅僅能做個老好人,戰戰兢兢的庇護著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