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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獨章氏女,安國公的女兒女婿早死,安祈縣公接連三個妻子病亡,再有楊景澄之元配,也是年紀輕輕撒手人寰。不細想也就罷了,仔細想來,宗室當真是個火坑!
卻不想,平地裡起波瀾。自打文氏亡故後,楊景澄好似變了一個人。半個月裡,他籠絡了樓英,結交了承澤侯,入了北鎮撫司,得了華陽郡公青眼;也是這半個月裡,他單槍匹馬殺盡柺子救出靖南伯孫女,裝瘋賣傻攪亂三司會審,奔波忙碌賑災於城外。至此,他的大名終於在朝會上被提及,恍然間,一顆冉冉之星已然崛起。
哪怕是此生閱人無數的章首輔都不禁錯愕,這半個月裡,他到底有何奇遇?竟好似完全變了個人?
然,又有誰知道,當年在榆花村裡,楊景澄早已是個鬼見愁了。只不過京中繁華迷人眼、家中暗箭傷人心。難得重活一回,他自然不再壓抑本性。大不了一死,至少不叫此生再留遺憾!
五品的官兒在一群高官顯爵當中著實不顯,可楊景澄坐在那處,便沒有華陽郡公在旁,也難叫人忽視。康承裕可沒忘三司會審當日,這位的伶牙俐齒。其罵街的水平,頗有今日華陽郡公朝堂風範。對此,康承裕生出了一股按下葫蘆浮起瓢的煩躁,派系鬥爭何時是個頭?
落座後的楊景澄倒沒留意康承裕,他本就對旁人看他的目光十分敏感,此刻正被章首輔盯的後背發緊,卻又不能短了氣勢,只得裝作被戲文吸引,時不時跟著眾人叫聲好。實則他最不耐煩聽戲,那上頭咿咿呀呀的唱了半日,他也沒聽明白到底唱了個甚。
章首輔收回目光,端起酒盅輕輕一抿。能夠在他目光下繃住,甭管是不是裝的,都算個人物了。
楊景澄輕輕鬆了口氣,倒不是他膽小,實在是以他現在的道行,不夠給章首輔那老狐狸塞牙縫的。誰料一抬頭,又對上了蔣興利的臉。內閣的人他對付不了,華陽郡公地盤上的人物,他還是不怕的。迎著蔣興利犀利的目光,他倏地燦然一笑。小爺今日升職了,小爺今日心裡爽!
蔣興利冷笑三聲,移開了目光。休看如今華陽郡公逐步取得了錦衣衛的控制權,然則放眼整個朝廷,帝黨實力越發孱弱。永和帝掌握的禮部、工部、兵部三尚書,至今已處死一人、下獄一人,唯有禮部朱明德還在垂死掙扎。待六部爪牙拔盡,便是華陽郡公把持住了錦衣衛又待如何?朝堂鬥爭,可不是看錦衣衛花落誰家的!
臺上一曲唱畢,花廳內忽然安靜了幾許,顯得眾人說話的聲音大了幾分。華陽郡公放下只飲了一半的酒,側頭問旁邊的楊景澄:「我去梁王府瞧瞧,你去不去?」
楊景澄險些叫酒嗆著,你屁股沒坐熱就走,是專程來氣主人家的吧?你還不如不來!
華陽郡公似能看穿人心,冷漠的道:「我來已是給他顏面了!」
楊景澄悄悄豎起了個大拇指,你行的!
說畢,華陽郡公也不理楊景澄,兀自起身,沖章首輔點了點頭:「家中有事,告辭。」
坐在他另一側的長樂郡公似笑非笑的道:「你家中能有甚事?莫不是梁王家的事?」
華陽郡公爽快承認:「今日得閒,去看看自家太公。沒空在別人家吃酒。」
「自家」與「別人家」兩個詞咬的極重,直把長樂噎了個跟斗。不消說的更明白,在場諸人,沒有聽不出華陽嘲諷之意的。
長樂郡公怒目而視,華陽郡公無動於衷。縱觀宗室,華陽郡公最看不起的便是長樂。宗室式微不假,可為了個空口白牙的許諾,便把自己賣與了章家,著實叫人不恥。
章家女婿多了,真以為奴顏婢膝人家就能扶你上位?從古至今,還沒見哪個能坐穩御座的不是憑自家本事,而是靠抱岳家大腿的!華陽郡公與長樂郡公只說了一句話便已嫌多,看在章太后的份上,再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