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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吟繼續抹淚:「記得想我,我會去你家蹭飯的。你的手藝隨你爹,讓我嘗到了童年的味道嗚嗚嗚……」
紀淮:「。」
初秋的夜晚有些涼意,天空呈現出一種暗紅的顏色,玉盤似的圓月靜靜躺在縹緲的雲霧裡,月華讓星辰黯然失色。今天是中秋節,紀淮要與家人團聚。
聽說紀淮學成歸來,池煙在廚房忙活了整個下午,為他準備滿漢全席。她還買了幾盒紀淮愛吃的奶黃流心月餅,一塊塊堆疊起來,擺在精緻的小瓷盤裡。
「好吃嗎?」池煙笑意盈盈地給紀淮夾肉,隨後又關懷地給外公外婆佈菜。
「好吃。」紀淮經過時間的洗禮,脾氣好了不少,雖然還是容易動怒,但也不會事事暴躁。
外公外婆的身子骨還算硬朗,看來這些年池煙把他們照顧得不錯。
吃過晚飯,紀淮又連夜趕回n市。他順著手機裡的地址來到一片雅靜的區域,茂密的竹林深處,青磚黛瓦若隱若現。
這是一年前阮玉塵為兩人置辦的房子,地理位置以及裝修風格一律按照紀淮的喜好來挑選。在他25歲生日那天,阮玉塵給他寄了個包裹,裡面是一把嶄新的鑰匙。
紀淮在路燈下佇立良久,手機鈴聲陡然響起,他拿起一看,嘴角情不自禁揚起微小的弧度。
「你到家了嗎?我剛下飛機,大概半小時後就到家,等我一起賞月哦。」
阮玉塵剛結束北美區國際邀請賽,gw過五關斬六將,殺出一條血路奪得魁首。本來比賽結束還有賽後採訪和慶功宴,阮玉塵身為gw的投資人加戰隊教練,理應與隊員一起參加慶功宴。結果當他得知紀淮已經回到n市,毅然決定推掉應酬火急火燎趕飛機回家。
且不說今天過節,就算平平無奇,只要能見到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這一天也絕不平凡。
阮玉塵剛開啟防盜門就看見紀淮正在陽臺上佈置賞月的桌椅,桌面擺放的是從外婆家帶過來的月餅。
阮玉塵看到紀淮的背影有些恍惚,多少個日夜他只能再夢裡見到那張絕美的臉龐,如今近在咫尺,阮玉塵心底不禁生出幾分近鄉情怯。他害怕眼前的一切是鏡中花水中月,輕輕觸碰便會煙消雲散。
「杵在那兒招魂?還不過來。」
還是熟悉的語氣,阮玉塵流下喜極而泣的淚水。
阮玉塵腳底抹油飛奔到紀淮身邊,滿臉期冀地將人圈在懷中訴說思念:「想你了。」
紀淮安慰似的揉了揉阮玉塵的頭髮,說:「我不走了。」
阮玉塵咧嘴一笑:「嗯,你只管畫畫,我養你。」
紀淮:「……或許你可以去網上搜一下我的名字。」
阮玉塵聞言掏出手機在搜尋引擎輸入紀淮的名字,然後默默把手機熄屏翻面放在桌上。
好傢夥,隨便一幅畫都是上百萬起步,紀淮如今的身價恐怕得有上億。
隔行如隔山,阮玉塵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紀淮原來這麼厲害,他再次流下沒見過世面的淚水。
他低頭看看月餅,巧妙地轉移話題:「中秋節只吃月餅也太無聊了吧。」
小別勝新婚,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做一些大人愛做的事情。
紀淮沉思良晌,波瀾不驚地說:「嫌無聊你可以去奔月。」
阮玉塵:「……」
論終結話題毀氣氛,紀淮是專業的。
阮玉塵沒轍,只好焉頭焉腦地吃掉月餅,然後垂著頭走進浴室洗澡。另一邊靜坐的紀淮緊抿雙唇望向磨砂玻璃門,右手悄悄探入口袋,摸到一小塊正方形真空包裝袋。
阮玉塵帶著滿身水汽出來,紀淮立馬與他擦肩而過走了進去,一點空檔也沒留。
他琢磨紀淮的反應有點奇怪,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