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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影、朱峰和蘇玄山站在 “綺夢閣” 的雕花大門前,深吸一口氣,穩步邁進。剎那間,一股馥郁的脂粉香裹挾著暖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與外面透著絲絲涼意的空氣形成鮮明反差。
踏入其中,只見樓內燈火璀璨,琉璃盞高懸,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天花板上繪著精美的仙女散花圖,牆壁上掛著名家書畫,綾羅綢緞裝飾著每一處角落,顯得格外奢華。樂師們在角落的高臺上演奏著悠揚的絲竹管絃之音,與賓客們的歡聲笑語、酒杯碰撞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這綺夢閣,果然不簡單。” 蘇玄山壓低聲音,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藏在腰間的雙劍。
朱峰微微點頭,左手握緊了藏在衣袖中的木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小心行事,我們的目標是找到趙虎親信的線索。”
李影則微微提起淡雅的羅裙,輕輕整理了一下束髮的樸素髮簪,舉手投足間盡顯溫婉。她輕聲說道:“大家見機行事,千萬別暴露身份。”
三人在老鴇柳三孃的熱情招呼下走進大廳。柳三娘身著一襲玫紅色錦緞旗袍,上面繡著繁複的牡丹花紋,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笑起來時,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一口金牙,熱情地說道:“喲,幾位客官,一看就是生面孔,可有相中的姑娘?咱們綺夢閣的姑娘,那可都是百裡挑一的。”
蘇玄山上前一步,臉上堆滿笑容,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到老鴇手中,手指輕輕一勾,將銀子穩穩地放在她掌心:“三娘,我們初來乍到,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聽曲兒賞舞,您給安排安排。”
柳三娘眼睛一亮,接過銀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那是自然,樓上雅閣安靜,姑娘們才藝也是一等一的,幾位客官隨我來。” 說罷,她扭動著腰肢,邁著細碎的步子在前面帶路。
在前往雅閣的途中,李影留意到,綺夢閣裡的姑娘們雖都笑語嫣然,但眼神中卻透著幾分疲憊與無奈。名叫上官琦琦的姑娘正躲在角落裡偷偷抹淚,瞧見有人經過,她慌亂地用手帕擦拭淚水,強擠出一抹笑容;而叫上官露露的姑娘則目光警惕地打量著每一個人,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似乎在防備著什麼。
幾個姑娘圍在上官琦琦身邊,輕聲安慰著。其中一個叫上官瑤瑤的姑娘溫柔地說:“琦琦,別太傷心了,我們都身不由己。”
上官琦琦抽抽噎噎地回應:“瑤瑤,我真的知道怎麼辦,……”
這時,上官露露冷哼一聲:“哭有什麼用,我們得想辦法改變現狀。”
上官瑤瑤無奈地嘆了口氣:“露露,再忍忍吧,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在這裡,只能聽老鴇的。”
她們的對話聲雖小,但李影還是捕捉到了隻言片語,心中不禁對這些姑娘的身世更加好奇。
來到雅閣,柳三娘拍了拍手,立刻有幾個姑娘魚貫而入。為首的是彈琵琶的上官露露,她身著一襲月白色薄紗長裙,身姿婀娜,宛如弱柳扶風。她的手指纖細修長,輕輕撥弄著琵琶弦,技藝嫻熟,可眼神卻始終透著一股哀傷。李影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個淡淡的疤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傷的。
“上官姑娘,你這琵琶彈得可真好。” 李影微笑著,身體微微前傾,輕聲對上官露露說道。
上官露露微微一愣,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低下頭,聲音輕柔地說道:“多謝姑娘誇獎,不過是討口飯吃罷了。” 她的手指輕輕撫上琵琶弦,微微顫抖。
“上官姑娘看起來有心事?” 李影繼續問道,身體朝上官露露又靠近了一些,試圖從她口中套出一些資訊。
上官露露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卻被柳三娘打斷。柳三娘快步上前,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眼神卻閃過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