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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橋不再回話。
沈貼貼自知說謊水平蹩腳,不清楚宋以橋到底相信了沒有,便主動小聲哼唱:「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空白幾秒,宋以橋沉著嗓音,低聲和:「我愛你有幾分。」
沈貼貼支起上半身,越過座位間隔,掀開宋以橋的眼罩,對上他清明的雙眼一字一字地唱:「我愛你很多很多分。」
沈貼貼曲不成調,眼睛鋥鋥亮,讓宋以橋成為不善於言辭的那個人。
宋以橋手指一動,關掉了他們頭頂的閱讀燈。沈貼貼呆了呆,捏住宋以橋眼罩的手指下意識鬆開。
黑暗中,宋以橋抬手按下沈貼貼的後腦勺,準確地吻住了沈貼貼的嘴唇。他探入,熨平對方口中每一處滾燙,不過多停留,適可而止地親親沈貼貼的鼻尖,輕柔得如同一首搖籃曲。
又唱了很多首歌之後,機窗外的雲層中亮起一線金紅,宋以橋終於睡著了。
沈貼貼小心地從宋以橋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松泛幾下筋骨,偷空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他出來,正好碰見有過一面之緣的乘務人員。
「請問……」沈貼貼叫住她,「可以給我一袋砂糖嗎?」
「很樂意為您服務。」
沈貼貼打著哈欠回到宋以橋身邊,抬頭一瞧,日出的暖色光暈吞沒了宋以橋的臉。
熟睡中的宋以橋被光纏著,感到不適,躲避似的偏頭,腦袋卻撐不住歪倒下來。沈貼貼心覺好笑,掏出手機給睡不正經的宋以橋拍了好幾張照。
隨後,他哼著《甜蜜蜜》,往宋以橋冷掉的咖啡杯裡倒了一整包砂糖。
白色砂糖一絲絲傾灑而下,像黑夜中牽過的飛機雲,又如同倒轉的沙漏,最終融入黑棕色的咖啡液中。
沈貼貼和宋以橋抵達sf市時,日近黃昏。
沒有家裡的司機來接,他們打了一輛車。
途中,宋以橋讓司機停了一趟。沈貼貼好奇地問他要去幹嘛,需不需要陪他一起去。宋以橋只朝沈貼貼笑了笑。
宋以橋下車,又上車,手上多了一捧顏色素淨的花束。
「給皮卡布的。」宋以橋揭曉答案。
沈貼貼怔愣片刻,把頭靠到宋以橋肩上,小小聲說:「謝謝。」
遠處的天又橘又紫,兩側高樓間墜著艷紅的太陽。汽車朝著落日蜿蜒駛去。
車內昏暗,窗外霓虹燈光不時閃過,勾勒出二人的輪廓。
「我覺得這對皮卡布來說不公平。」宋以橋打破沉默。
「嗯?」
「如果它不希望沈老師再養一隻貓,又或許它並不喜歡我……」
「宋以橋……」
「那該怎麼辦呢?」宋以橋的嗓音帶上一些長途跋涉的疲憊,「皮卡布已經不再會說話了。」
計程車只能停在沈貼貼家門口。他們下車,牽著手,踏上長長的、通向花園的路。
「皮卡布來我家的時候,我還在寄宿學校念書。」沈貼貼回憶道,語速很慢,「它見過所有人,卻唯獨沒有見過我。」
手機一震,沈貼貼停下講述,看見媽媽給他發訊息說「怎麼寶寶回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呀?」
沈貼貼彎彎嘴角,沒有回覆。他抬臉,瞥見收工下班的園丁,舉起跟宋以橋十指相扣的雙手,朝對方晃了晃,收到一張驚訝的笑臉。
「過兩個月,我放假回家,開啟門,一隻很小的白色博美朝我跑過來。」沈貼貼輕笑出聲,「我一度以為它是一隻特別自來熟的小狗。」
「可後來媽媽告訴我,其實皮卡布膽子很小。剛到家的時候老是往沙發底下躲。」
天色漸晚,他們走進花園,身影被團團簇簇的粉色山茶花擁住。
「不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