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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一直對閆欣任何時候都可以保持冷靜的能力很是佩服。
換做是他,在這種時候哪管別人如何,讓自己不計任何後果的發洩才最痛快。
他笑了笑,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閆欣不明白,問:“什麼意思?”
尤乾陵難得遷就一回他人,道:“你若是想,我不反對。若是不想,我也無所謂。”
閆欣搖頭。
“不要了。我們越是平靜,對方越摸不透我們,就越不敢隨便動手。這對我們有利。”
這話聽起來就有點自我安慰的意味了。
尤乾陵印象中,閆欣一旦決定下來的事很少會做解釋。
他將一直跟在身側的戲偶放下,溫聲道:“說得有理。”
閆欣面上的焦色逐漸消退,眼眶還有些微紅,不過人倒是穩住了。
她低頭看戲偶拽她的衣角,矮下身將它抱起來,低聲對著戲偶說:“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
尤乾陵莫名覺得她像是在同自己說這番話,耳根不自覺地燒了起來。
他彆扭地別開眼看窗外夜色,眼角餘光卻落在低著頭和戲偶對視著的那張沉靜的臉上。
戲偶對著她看了許久,沒有像哄尤乾陵那樣,只是坐著。
閣樓內一片靜寂。
尤三姐入夜後才回到府中。大約是真累著了,沒有主動到閣樓這邊來找人,只是派了尤桂過來傳了話。
閆欣難得心緒不寧,不太願意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私人的情緒,便早早起身回了房中。尤乾陵便代替閆欣讓尤桂帶了話回去,說有事明日再說。
閣樓沉悶了一夜,第二日閆欣渾渾噩噩地坐起來,先大嘆了口氣。
做了一晚上噩夢,睡了比通宵達旦還累,她捶著腦子站起來。尤三姐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門外。
“醒了?”
閆欣嚇了一跳,抬頭看到一臉擔憂的尤三姐,說:“何時回來的?怎麼沒告訴我。”
尤三姐見她手忙腳亂,便轉身去端了水進來擱在一邊,示意她過去坐下,說:“來洗漱。我給你梳頭。”
閆欣可不敢真讓這位尤府未來的掌家小姐給自己梳頭,隨意扒拉兩下長髮囫圇綁好,說:“三小姐坐下便好,我自己來。”
尤三姐也不強求,便退到另一邊坐下,盯著她快速處理自己儀容,說道:“我聽說玉姐他們出事了,雖然臨淵那邊肯定派人過去盯著了,不過我也要出點力。”
“嗯,勞煩三小姐了。”閆欣用力抹著臉,試圖把自己那點沮喪給抹開了,“您有什麼想法嗎?”
尤三姐道:“和祭天台相關的事,我想臨淵比我更清楚要怎麼做。不過尤府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尤府在外佈置的眼線不少,祭天台內部也有。雖然救不了人,但帶點訊息出來能做得到。”
“我想最晚今夜一定能聽到訊息了。”
閆欣心想這可不是小事了,她一晚上沒睡好,就是因為擔心祭天台的人根本不吃自己那套,依舊對玉姐他們下手。
尤三姐接著說。
“還有,早晨過來時我給了臨淵一份置辦長公主大祭的清單,是昨晚他吩咐我備好的。我想可能是為保那些人的命所用。”
閆欣聽她說到這些,尋思著這些大概是他們現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她吐了口氣,緊繃的心情鬆快許多,說:“足夠了。他們一定會來尤府,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對玉姐他們下不了手。”
“三小姐,我沒事。說說你想找我說的事吧。”
尤三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看她神態確實沒有不太對勁的地方,鬆了口氣,說:“我這趟進宮發覺了很多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