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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角落裡半躺著一個人，賀遂仔細分辨他的身形，猜測應該是楊龍。

但是，畫面像是靜止了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賀遂覺得奇怪極了，一直到畫面在他眼前消失，他都沒有看見其他的人。

難道楊龍是自己慢慢死亡的?

賀遂遲疑了一下，然後又試了一次。

過了一會兒，他總算知道楊龍的死因了。畫面中，楊龍身下的血跡在逐漸蔓延，這說明他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死亡。

楊龍是先死亡，之後才被分屍的。

第20章 突破

等在外面的鐘朗和林遠互相背對著對方，直到賀遂拉開門出來，兩個人才同時轉身看著他。

賀遂心裡飄過林遠那句&ldo;跟賀遂有什麼關係&rdo;，下意識地抬頭看鐘朗一眼。他自己的身高也近一米八，鍾朗卻比他還高半頭，此時又流露出第一次兩人見面的陰鬱感。

&ldo;算出什麼了沒有?&rdo;林遠的問話打斷賀遂的思緒。

他微微回神，告訴林遠自己看到的東西：&ldo;楊龍死在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很大，又比較空曠。他是死亡後被分屍的。&rdo;

死後被分屍這個，小宋屍體檢驗時，已經告訴過林遠。而死亡地點這麼一點資訊，不夠具體，很難在短時間裡幫上林遠的忙，他掩飾著失望，又問：&ldo;還有其他的資訊嗎?&rdo;

賀遂搖搖頭，主要是兇手都沒有露面，他看到的十分有限。

林遠又問：&ldo;那楊龍死前是個什麼狀態?&rdo;

還不等賀遂說話，鍾朗先不耐煩起來：&ldo;你有完沒完?&rdo;

&ldo;別生氣。&rdo;賀遂忙安撫鍾朗，然後對著林遠使眼色，&ldo;真的沒了，我想去洗手間。&rdo;

林遠心領神會，說：&ldo;一起去吧，忙了半天膀胱都快炸了。&rdo;他側臉看鐘朗，&ldo;你去不去?&rdo;

賀遂：&ldo;鍾總不去。快走吧!&rdo;

鍾朗：&ldo;……&rdo;

賀遂和林遠走進洗手間，不由鬆一口氣，互相看看彼此，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林遠說：&ldo;你別見怪，鍾朗他大概大姨夫來了，每年總有幾天……你懂的。&rdo;

賀遂：&ldo;……&rdo;

他開啟水龍頭開始洗手，林遠走到隔間去釋放自己。賀遂說：&ldo;林警官，下次你直接找我就行了，鍾總挺忙的。&rdo;

林遠的聲音透過隔間傳出來：&ldo;那可不行，我要是繞過他直接找你，鍾朗非記恨我不可。&rdo;

賀遂：&ldo;?&rdo;

林遠從隔間出來，就看見賀遂頂著一頭問號，十分茫然的樣子。他覺得好笑，走到洗手池洗手。

想了想，林遠不死心又問：&ldo;關於案子，你真的沒什麼資訊能告訴我了?&rdo;

賀遂說：&ldo;真沒有了。你問楊龍死前的狀態，讓我想想……他穿著白襯衫破洞牛仔褲白色運動鞋，左手手腕帶了一塊黑色的運動手錶。&rdo;

&ldo;等等‐‐&rdo;林遠吃驚地看著賀遂，&ldo;都是真的?&rdo;

賀遂點點頭，&ldo;對。這個有用?&rdo;

林遠&ldo;唔&rdo;了一聲，說：&ldo;提供了一個方向。好了，我們出去吧，我得回去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