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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斐猶豫了一下, 說：&ldo;我也不確定，要是麻煩就算了。&rdo;

賀遂忙說：&ldo;不麻煩, 我一會兒過來。&rdo;

他說著從陽臺離開，找到了林遠，把張之斐說的話轉述一遍。

林遠透過陽臺的玻璃門，往張之斐那裡看了看，說：&ldo;那就去看看，有發現最好，沒有線索也沒什麼。&rdo;

他跟著賀遂來到陽臺上, 誠懇道：&ldo;張女士，感謝你願意配合我們工作。&rdo;

張之斐笑了一下，說：&ldo;林警官客氣。&rdo;

四個人上了樓，來到王光北房間外，不顧吳健的抗議，把他留在了外面。剩下他們三個人挨個進入案發現場。

王光北的屍體已經抬走了。張之斐鬆一口氣，走到香爐那裡，仔細聞了聞。

賀遂則四下打量一番，他第一次進來時，只顧著想張光北的死前畫面，沒有留意周圍，現在才注意到，王光北的桌子上還有一個唱片機。

&ldo;嗯?王光北死之前還聽著音樂?&rdo;賀遂問。

林遠說：&ldo;對，他用藍芽連了唱片機，並定了時。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沒在床上睡，而是坐在椅子上。&rdo;

張之斐插話說：&ldo;他可能是在等我。&rdo;

&ldo;怎麼回事?&rdo;林遠問道。他不知道這中間的事，先前審訊時，張之斐也只是說自己幾點從王光北的房間裡出來。

張之斐說：&ldo;他覺得我可能看中他的才華，會主動送上床吧?之前我們兩個相處時，他就挺一言難盡的，有種自命不凡的感覺。&rdo;

賀遂想，早在五年前，王光北憑藉外貌，還真的能吸引到一些不明真相的小姑娘。可他現在都發福了，肚子也起來了，他就沒一點自知之明?

只能說，大概是這幾年太過春風得意，讓王光北自我感覺過於良好了。他和吳健比都不是差了一星半點，張之斐對吳健都沒有倒貼，怎麼會看上他這種油膩的老男人。

賀遂看著張之斐專注的神色，問她：&ldo;你聞出什麼了?&rdo;

張之斐說：&ldo;他這個，像是沉香做香基，又加了其他的中藥。應該是餘師兄的手筆。&rdo;

林遠立刻嚴肅地問她：&ldo;你確定嗎?餘師兄是誰?&rdo;

他們先前的偵查方向也有安神香的來源這一個，只是王光北的妻子對她丈夫的一切應為都不是很清楚，也說不上來這種有致幻劑的安神香是從哪裡來的。

沒想到張之斐居然給出了線索。

還不等張之斐開口，賀遂卻插話問：&ldo;餘浩?&rdo;

張之斐點點頭，說：&ldo;對，就是他。餘師兄曾經送過我姐姐這種香，我也是那時候知道合香，就多瞭解了一些。他今年應該博士畢業了吧?&rdo;

林遠提取到有用的資訊，又問了一遍：&ldo;餘浩是誰?&rdo;

張之斐遲疑了一下，賀遂說：&ldo;他是王光北的學生，和幾年前的徐雲是同一屆的。&rdo;

……

餘浩很快被帶了過來。

他畢業後留校了，所以就在科技大學裡，找到他時，他正在實驗室，聽說王光北死了，他顯得十分意外。

林遠親自審問，餘浩說：&ldo;王教授用我做的安神香很多年了。&rdo;

林遠：&ldo;你的安神香裡，一直都有致幻劑的成分?&rdo;

餘浩皺了一下眉，說：&ldo;有的有，有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