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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待忙過秋收之後,他需要精心調養一段時日了。
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躁動,緊接著響起一陣喝止聲,打斷了他的愁緒。
喧譁聲過後,便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護衛隊副首領葛軍帶領著一支五人小隊衝進了帳篷。
“大人,外面來了一夥不長眼的山匪襲擾營地,孫頭在外指揮禦敵,我們幾個在此貼身護衛大人。”
接著,他指揮小隊眾人將桌椅屏風等物搬到帳篷四角,圍成一圈兒。
然後,幾人背靠背,將裴戎團團圍住,護在中間。
等裴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能看到護衛們那挺直寬厚的脊背。
滿室寂靜,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裴戎既緊張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他抿了抿唇,攥緊了鑲嵌著玉石的玉具劍劍柄。
直到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絲絲涼意,他怦怦亂跳的心臟才漸漸平穩了下來。
四周隱隱有破空聲響起,不久之後,便是金戈相交的聲音。
外面喧囂異常,喊殺聲震天,熊熊的火光透過厚重的帳篷映入裴戎幽深的黑眸中。
帳篷裡卻是極度安靜,裴戎甚至能聽到護衛們輕微的吞嚥聲。
他的手心微微溼潤,指尖輕輕摩挲著劍柄上的玉石,血液在體內沸騰,奔湧。
裴戎目光灼灼地盯著被微風吹起的門簾,有些躍躍欲試。
前兩年,他也曾相約知己好友仗劍走天涯,踏遍了江南的名山大川。
路途艱險,自然也遇見過一二宵小。
他們也曾對著宵小重拳出擊,只用了十幾招便將欲要作惡的宵小們打得四散奔逃。
只是,如今
裴戎定定地望著護衛們的背脊,眼睛暗了一瞬,將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按了下去。
外面的喊殺聲漸漸小了下去,火光明明滅滅,淡淡的血腥味兒順著縫隙,隨著微風飄進了帳篷。
裴戎略有不適地聳了聳鼻子,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攥緊了手心中那略帶溫涼的劍柄。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
帳篷裡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嚴陣以待。
腳步聲在帳外停了下來,緊接著,護衛隊首領孫海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人,匪首已被我等擒獲,其餘匪徒皆被盡數殲滅,請大人示下。”
帳篷內宛如石化的眾人這才活了過來。
他們收刀入鞘,紛紛四散各處,將用作障礙物的大小傢俱,重新搬回原處。
不一會兒,大帳內便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護衛小隊魚貫而出。
門簾落下又被掀起,郭海帶著一身淡淡的血煞之氣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停在三步之外,等待裴戎的示下。
裴戎只覺得鼻腔被孫海身上的血腥味衝得發乾發癢,眼睛也發酸發脹。
在下屬面前,又不好失了儀態,他只好悄悄地聳了聳鼻子。
裴戎面色輕鬆,姿態閒適地坐在矮榻上,看也不看,便端起手邊的碗,輕輕呷了一口。
待有些腥羶的冷湯滑入喉嚨,他才驚覺不對,眼皮不由得跳了幾跳。
裴戎垂眸向手中看去,長而密的睫毛給眼底打下一片濃重的陰影,遮住了他瞳仁中的一絲無措。
他保持著優雅的儀態,將手中的碗輕輕放下,又不著痕跡地往遠處推了推。
裴戎掩唇清咳,又抿了抿嘴角,勉強壓下口中殘餘的油膩。
“咳,山匪人數總共幾何?可有護衛受傷?他們為何襲擾營地?”
“稟大人,他們共有十六人,年齡差距甚大,皆是衣著普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