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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側過頭去看言蹊,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觸發了她的記憶一樣,言蹊眼睛望著別處,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安之似乎能感覺到言蹊此時思緒的波動。
&ldo;什麼東西?&rdo;安之追問。
言蹊把眼神收回來,那一瞬間似乎也把自己從回憶抽出來。她笑了笑:&ldo;這應該由你自己去發現呀。&rdo;
&ldo;啊?告訴我嘛!&rdo;
言蹊輕掐她的臉蛋:&ldo;不能給你劇透。&rdo;
&ldo;你現在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麼就好,等你再大一點也許就會明白了。&rdo;
安之由著她掐臉蛋,不滿地嘟囔道:&ldo;每次都說等我長大就明白,萬一,我不明白呢!&rdo;
言蹊搖頭笑道:&ldo;不會的,人類也許不明白愛情是怎麼回事,但絕對會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一個人,因為……那是撒不了謊的。&rdo;
言蹊的語調淡淡的,卻有點安之聽不懂的意味在裡面。安之看著她卸了口紅,卻依舊紅潤的唇,微微垂下的睫毛翹而卷。
安之鬼使神差地問道:&ldo;那姨姨,你有喜歡的人嗎?&rdo;
周圍很安靜,言蹊怔了怔。
然後她才說:&ldo;有……&rdo;
安之瞪大眼睛, 心跳不明所以地加快。
言蹊輕輕道:&ldo;有過。&rdo;
她彷彿不願意多談,安之抿抿嘴,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再繼續問下去。但是她真的很好奇。
言蹊挑挑眉:&ldo;你還想問什麼?&rdo;
安之有些不好意思,無意識地攪動了喝完後只剩下冰塊的杯子。
&ldo;姨姨喜歡的什麼樣的人呢……&rdo;她小聲地問,低下了頭。心跳仍沒有慢下來,感到自己從未如此緊張,令人費解的緊張。
她以為言蹊不會回答。
&ldo;我喜歡真誠而溫柔的人。&rdo;
言蹊是真的不適應跟安之討論這樣的話題,尤其要說起她的內心的感情世界。但她總是拒絕不了安之,所以思索一會兒,給了她這樣的答案。
她確實喜歡真誠而溫柔的人,而紅塵浮躁不安,這樣的靈魂卻少之又少。似乎年少激情的愛戀過去,再也沒遇到讓她可以駐足的人。
言蹊上樓後,安之在廚房洗著杯子。透明的水從她手指間流瀉下去,她看著窗外,小區的燈火闌珊。
盼望長大的心難以壓制。
第39章
九月初的時候, 春夏時裝周陸續開幕。柳依依忙得不可開交, 在紐約和米蘭兩地飛來飛去, 看秀,參加派對,採購, 與相熟的合作商交流開會, 策劃的一個小眾品牌的廣告版面。每年的一二月份和九月十月這四個月是她最忙的時候,她也很適應這種節奏,不但沒有疲態, 反越忙越精神奕奕, 而美得像株傲放的玫瑰。
最令她開心的事是言以西會給他發訊息了, 去年見面她在他手機了下載了微信的軟體,早中晚三餐不落地給他語音,留言。估計是不勝她擾, 偶爾也會回&ldo;早上好&rdo;,&ldo;吃過&rdo;, &ldo;謝謝&rdo;。
惜字如金。
但是柳依依已經很滿足了。
要是他能接受她給她買的衣服就好了。經常是老三樣的襯衫, 西褲,平底一腳蹬。性冷淡得很。
哎……
想睡他。
柳依依忙裡偷閒抱著手機翻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