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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父母雙亡,為此侯爺曾與夫人的孃家說好,讓夏家收奴婢為義女,好讓奴婢能順利入門……怎料……”
話到此處,出岫刻意哽咽著嗓子道:“怎料事出突然,侯爺與夫人一夜之間接連過世,這訊息還未來得及向太夫人稟告。不過……夏家必然是知曉的,您若不信,可傳夏老爺一問。”
出岫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一張薄紙,奉過頭頂,一字一句哽咽道:“夫人溺水而亡,侯爺悲痛欲絕。他過身之前,情知奴婢肚子裡已是他唯一的子嗣,便親筆寫下婚書將奴婢扶正。還望太夫人過目。”
第74章:初嫁已成未亡人
婚書!這突如其來的絕美女子,說話猶如平地驚雷,轟然在前廳炸了開來。眾人齊齊望向丹墀上的謝太夫人,只等她看了婚書做個決斷。
太夫人目光在廳內一掃而過,將各人的神情瞧在眼中,孰是真心孰是假意,在出岫說出“身孕”二字時,她自問已瞧得清清楚楚。
“將婚書呈上來。”太夫人一聲令下,管家雲忠連忙走到出岫身旁,將她手中的婚書取過奉上。
太夫人佯作仔細地看了一遍婚書:“瞧這字跡,倒是很像侯爺。可這手泥……”她頓了頓聲,看向廳內:“你們都是我族內各支的當家人,也都見過侯爺的筆跡與印鑑、手泥,還請諸位辨一辨這婚書的真偽。”
她示意雲忠將婚書遞給眾人傳閱,便聽聞其中一人道:“我們都見過侯爺的筆跡,可這次都是來為侯爺奔喪,身上也不曾帶著文書信件,實在無從辨認真偽。”
太夫人聞言沉吟片刻,又對雲忠道:“去清心齋找一找相關文書,拿過來比對一番。”
豈知雲忠卻躊躇片刻,回道:“老奴的侄兒雲逢日前也在府內待命,他是雲錦莊的當家人,頂頭是直接聽從侯爺吩咐的,這一次也隨身帶了呈給侯爺的文書,您可傳他前來一問。”
“那還耽擱什麼,快傳!”
半盞茶後,雲逢匆匆入了前廳。他在路上已聽叔叔雲忠說了事情經過,便也不多話,取過婚書仔細對比,回道:“太夫人,諸位當家人,這的確是侯爺親筆所書無疑,上頭的手泥也是侯爺的指紋,與侯爺平日下達的文書一模一樣。”
若說這事也巧。雲逢本是淮南區米行總管事,這職位雖不高不低,但勝在手握實權,有油水可撈;後來因為求娶出岫得罪了雲辭,他被調去做了雲錦莊的當家人,雖說手裡沒了實權,但這職位是實打實升了,也因直接聽從離信侯府吩咐,他說話的分量反倒更可信了。
畢竟雲錦莊的當家人只有一個,可各地的米行管事則遍佈南北兩國,總有十數個之多。
眾人見雲逢力證,又有信件文書比對的結果,一時之間便各自陷入沉思之中,或揣測,或猜疑,或相信。
便在此時,但聽一直未發一語的雲羨忽然開口,道:“可否將婚書拿來讓我瞧瞧?”
雲逢恭恭敬敬地將婚書遞過去。
雲羨只掃了一眼,便提出關鍵:“方才出岫姑娘說,這婚書是侯爺臨終前寫下的,如此說來不過才七日之久。可我看著這紙張卻已泛黃,足有些年頭了,不知姑娘作何解釋?”
出岫對此早有準備,立刻回道:“侯爺臨終之前,取過奴婢的戶籍冊,交代奴婢務必去找夏老爺認作義父。後來,侯爺便隨手從戶籍冊上拆下一張紙,寫了這婚書。三爺若不信,可派人將奴婢的戶籍冊取出,一看便知。”
這話說得毫無破綻,太夫人亦是表態:“事關重大,既然老三有疑議,便取過來看看也無妨。雲忠,再差人請房州官籍部的人過來瞧瞧。”
這一次,倒是雲逢自告奮勇跑了一趟。
眾人都等著,不願放過出岫話中的任何一個紕漏。畢竟她所言茲事體大,若當真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