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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秋月山之行”徹底亂了套。
她一定要儘快突破些什麼,不能讓事情愈演愈烈。
手機滋滋震動了兩聲,她開啟螢幕,白音的訊息就勢蹦了出來……
***
莊園外的雨聲如絲線般纏繞心扉,落在傘面上的聲音如打鼓般令人心裡震盪不平。
陳翊低垂著眉目,滿眼陰翳地按了下車鎖,響應聲被雨聲吞沒,而他的座駕旁邊,已然站了一個人——
白音。
他眼裡的促狹一閃而過,可白音沒有理他,見他啟動了車子,則一把拉開副駕的車門,直接委身坐了進去——彷彿是早在等候。
陳翊不得不收下傘,立刻坐進駕駛座裡。
車內的空氣意料之內的又悶熱又潮溼,他的錶盤上立刻染了霧氣,但他無暇顧及直接問道——
“你在這兒幹什麼?”
“當然是去弄清楚真相。”
“什麼真相?我自己都不確定的判斷,你跟我去胡鬧什麼?”
“宋臨川死了,舊唱片消失了,宋知嫋出了事,人人自危的時候,你母親卻自己開著宋家的車跑了,這在他人看來分明就是畏罪潛逃。依她現在的處境,你這‘胡鬧’是有意義的。況且…我想知道那唱片在哪,它到底從何而來?”
白音盡力以一種平和的語氣拖出這段陳述,末了還不忘提醒陳翊拉上安全帶。
在她最後一句的驅使之下,陳翊只好妥協,扣緊安全帶發動引擎,車身隨之挪動。
“我們去哪裡找她?”
“還記得我們在她房間裡看到的那串鑰匙嗎?現在看來,那把鑰匙就是宋臨川的保時捷無疑,這大概就是他們昨晚‘密會’的理由,宋臨川將他的座駕交給了我媽。
而今早發現宋臨川死在浴室時,她的反應激動,是因為到那時她才意識到私會宋臨川,可能讓我們成了被陷害的靶子,她身為我母親關心則亂,才口不擇言。
所以昨晚的密會或許只是一個幌子,而他們真正的目的,現在看來,就是引我媽離開莊園。”
“你的意思是說,宋家人鋪排這麼一齣戲是為了讓她方寸大亂,可如果她確實清白,就算宋家父女詐她,她何必主動跳出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等著落人口實嗎?”
他的眼神若明若暗,在青灰色的背景裡格外黯然——
“也許,比起當下宋家父女被害的戲碼,她有更加值得掩藏的東西。”
車窗外的雨水在車身的不斷前進下,幾乎凝成了大霧,不厭其煩地刮淌在玻璃上。
此話一出,白音盯住了他不辨情緒的側顏,不曉得陳翊是如何在這樣惡劣天氣下,還能這般穩妥地快速穿梭在泥濘之上的。
“我之前掉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以為宋家為了設計我而‘牽制’我媽,可她又不會大晚上突然闖入宋知嫋的房間,何必要‘牽制’她?這才是真正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現在,她還是開著宋臨川的車走了。這麼一來,昨晚私會宋臨川、到宋臨川遇害、再到宋知嫋遇害,她終於按耐不住要動身了。
我在想,宋家到底抓住了她什麼把柄?讓她不惜‘私會’宋臨川拿車鑰匙,現在宋家父女都出了事,她又這麼義無反顧地,即使冒著‘畏罪潛逃’的風險也要立刻離開?山洪暴雨,她驅車也下不了山,所以我媽只可能去最近、也最方便的秋月酒莊。”
白音嘲弄地脫口而出:“知道宋臨川和宋知嫋接連出事,她卻坐不住直接離開了,看來她的‘秘密’就藏在酒莊裡。”
的確如此。
陳翊的臉看上去平靜無虞,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卻微微發顫,而那還未痊癒的左臂,帶著握著方向盤的左手,顯得也十分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