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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時,我就將此地告知了些親朋好友……免不得就是哪個相熟世家的後輩,聽窈兒報出了我的名號,後來才出手相助的。”
如此一來,那便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尤妲窈腦中浮現出了那人的影子,懵然放空了幾瞬。
“那人將你送來菉葭巷,確是明智。
你那個窩囊父親,還有那個狗頭嘴臉的嫡母,通通都不做人,他們是死了?廢了?招子爛得流膿生瘡了?竟讓你同那麼個蚊蠅鼠蟑訂了婚?好好的家宴上,竟能讓個門房男廝隨意出入客房,衝撞自家姑娘?那豺狼就是算準了他們沒將你放在心上,才這般步步為營能以得逞!現在不僅你的名聲毀了,尤家的名聲也盡數都廢了,我倒要看看你父親和嫡母如何收場?”
沒爹疼,嫡母欺壓,嫡妹針對,庶母在後院說不上話,又被未婚夫算計至此……
毛韻娘越想越覺得心疼,又回想起楚慧寄回來的那些信,皆是歲月靜好萬事俱安的模樣,如今看來都是些粉飾太平的虛言,她壓根就無法想象這娘倆這麼多年在後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乾脆將尤家的一干人等臭罵了一通。
“我的兒,那樣的虎狼窩,不回也罷。
那個後生既將你送到門前,那我們楚家必然不會放任不管,你今後只管安心在葭菉巷住下,咱家雖比不得京中那些世代豪門,可到底也攢下了些家業,不在乎添雙筷子多張嘴,且也需得讓尤家曉得,你並未當真無處可去,受了欺負也是有人給你討回來的!至於如何讓畜生伏法,咱們再慢慢謀算……”
這番話說得極為熨貼,反而讓尤妲窈心生出許多顧慮遲疑來,
“舅母對我好我豈會不知?可我現在聲名俱毀,住進來不知會給舅父舅母添多少麻煩,若你們為我所累,那委實於心難安……”
“有何難安?你只管安心住下,一切都有舅父給你頂著!
當年若不是你娘捨身賣藝換來半個饅頭,我只怕早就餓死了,哪兒還有今天的好日子?我欠下你娘一條命,對你好莫非不應該麼?他們尤家不是打著養病的幌子要將你送回潭州?在哪兒養病不是養?你今後就留在葭菉巷,哪兒也不必去。
莫說是住下,饒是今後出嫁成家,儘可全都讓你舅母給你操辦,嫁妝由我楚家門裡頭出。
這麼好的一個女兒,他們尤家不要,我楚家要!”
此事就這般拍板定了下來。
當即,毛韻娘就命人將西南角的院落收拾了出來,緊而添置了不少生活器具,讓尤妲窈住了進去,又撥了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請了大夫來為她看診開方,煎了用以安神的湯藥。
對比起在尤家的淒冷怠慢,現在的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
床鋪厚實棉軟,飯菜香甜可口,塌邊置架上的美人觚中,甚至還妝點了幾朵開得正好的應季鮮花……一切都這般平和美好,好似之前的那些遭遇都只是一場夢。
可尤妲窈並不敢太過沉浸其中,她滿心滿腦都是在林中發生之事。
所以那位猶如天神而降的恩人公子究竟是誰呢?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竟襄助她到如此地步?甚至費心費力將她送到了舅父的私宅?
那他又將王順良那廝如何了?
那位公子不是苦主,所以並無立場壓王順良到官府報案,想必也會忌憚那廝身後的勢力,不敢將那豺狼如何,如此愛莫能助之下,大約也只能將王順良放了吧……
王順良昏在林中。
後來是小廝順著草木斜亂的痕跡尋了過來,找到人之後,將他拍醒的。
他睜眼的瞬間,由後頸處傳來的痛楚便知,是有人救了尤妲窈。
被人遇上欲行歹事,原是該後怕的,可眼見自己毫髮無傷,王順良竟安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