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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燦是蜀國有名的狂生,平日裡恃才傲物,目中無人,但是看到雍王軍容整肅,帳前虎齎雄壯非常,也不由心生寒意,他整理儀容,走進大帳,只見一相貌雍容,神態溫和卻隱隱帶著森然氣息的戎裝男子坐在帥案後,雍王李贄今年三十一歲,常年徵戰沙場的他卻絲毫不帶殺氣,他穿著黑色輕甲,外罩錦袍,神色間雍容安詳,彷彿是在家中閒坐,而非在沙場領兵一般,他左手一方,依次站著十幾個武將,個個氣勢沉穩兇悍,他的右手站著十幾個或穿文官官服,或者身著布衣的幕僚,可見其麾下文武之盛。
楊燦入帳,立而不跪,高聲道:「蜀國使臣楊燦拜見雍王殿下千歲。」
那些武將個個怒目圓睜,其中一個相貌粗豪的武將叱道:「小小使者,見了殿下為何不跪?」
楊燦揚聲道:「楊燦雖是布衣,卻是蜀國之民,殿下雖然尊貴,卻是大雍之臣,今日燦奉國主之命前來出使,焉能下拜。」
一個相貌斯文,年僅五旬的謀士溫文爾雅地道:「蜀國朝夕敗亡,我大雍二十萬大軍,兵陳關下,貴國國主不思求勝,卻派你這個使者前來,所為何事?」
楊燦欠身道:「我國國主自知得罪大雍,如今兵臨城下,焉能不恐懼,但是我蜀國一日沒有淪陷,身為蜀民,不敢有辱國體。若是大雍恕罪,允許我蜀國稱臣納貢,則燦雖狂妄,焉敢不敬上國重臣。」
一個年輕謀士,相貌平常,卻是鷹鼻深目,冷冷道:「蜀國如今朝不保夕,葭萌關旦日即下,不知蜀國拿什麼求和,我國即可全勝,又何必留爾等殘生。」
楊燦昂然道:「現在蜀國雖然大敗,但是葭萌關和巴郡仍然在掌握當中,未必沒有苟安的可能,若是貴國執意要滅亡我蜀國,我國主寧可將蜀中全部送給南楚,到時南楚既得蜀中沃土,又據有荊襄,即使以大雍之強,從此也只能坐視南楚壯大,若是肯罷兵休戰,我蜀國不僅向大雍稱臣,而且葭萌關外東川之地也不敢索回。我主深恨南楚國主背盟負義,今後若是懷恨,只會向南楚報復,大雍得我半壁江山,又可坐視我蜀國和南楚相互仇殺,豈不快哉?」
眾人都聽得沉吟不語,連日來攻打葭萌關不克,令他們也多多少少生出撤軍的想法,只是戰略已定,不能修改,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雍王李贄的身上。
李贄微微一笑,問道:「不知蜀中人物如何?」
楊燦朗朗道:「我蜀中人物鼎盛,文有蕭何之才,武有霸王之勇,謀有良平之智,我蜀中俊傑,皆是忠義之士,燦雖不才,敢效田橫壯士,或有燦未知者,願效聶政荊卿之行。」
李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寒光,繼續問道:「現在蜀王駕下,如君者幾人?」
楊燦道:「文武全才,智勇兼備之人,數以百計,如在下者,車載斗量。」
李贄問道:「既然如此,貴使身居何職?」
楊燦答道:「國主治下,物富民豐,我等野人,歸于田園,朝夕享樂。」
李贄淡淡一笑,道:「貴使遠來,必然疲憊,請暫回關,若是有所答覆,必然遣使相告。」
楊燦再拜告辭,出帳不遠,一個白衫儒士,細眉長目,氣度風流,悄然出帳,問道:「楊先生蜀中狂士,為何先倨後恭?」
楊燦答道:「先前倨傲,為的是不屈心志,後來恭敬,為的是我蜀國社稷。」
白衫儒士默然,道:「在下大雍宣松,字常青,日後若有託付,可以送一紙書信與在下,只要不幹係國家大事,常青必會盡力。」
楊燦謝過,自經葭萌關返回成都復命。
之後半月,雍軍不再攻城,葭萌關壓力頓減。
未幾,訊息被南楚密探千里加急送到德親王趙珏手中,趙珏憤然,他這段時間不大好過,雒城久攻不下,龍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