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第1/2頁)
海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更多?&rdo;
&ldo;我要站在他的肩膀上,得到他所有的人脈;我會盯住機會,只要被我抓住任何一個就絕不放手。我再也沒什麼底線了‐‐反正以前也沒有,&rdo;她自嘲地笑笑,&ldo;再也沒有什麼不能拿來利用的,也沒有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人值得付出了。&rdo;
我無言地看著她。 &ldo;一個自私的人。&rdo;我說。
&ldo; 假如我早一些學 會自私,就不 至於摔得那 麼慘。 陳言喜歡我 的時候,明明是對我有求必應的,可我什麼也沒要,沒要機會,也沒要錢。我毫無自私的念頭,扒心扒肝地對他好,人家反倒嫌血腥氣。兩個人的關係不過是一場博弈,自私的那個能全身而退,另一個不死也要脫層皮。&rdo;
全身而退?陳言住在舉目無親的酒莊不願見人,連倫敦都不肯回去。 把兩顆心擺在一起比一比,哪一顆上面的傷口多,未必說得清呢。
而我只能嘆口氣,說:&ldo;陳言看到你這樣會難過。&rdo; &ldo;會嗎?&rdo;她懷疑地眯起眼睛。 我點頭:&ldo;豈止,他會傷透了心。&rdo;
她惡狠狠地說:&ldo;那就讓他傷心。是他親手教會我的。我已經失去了所有,再也無法對人付出信任,身體也大不如從前。現在我除了野心什麼也沒有了。&rdo;
4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朋友圈裡傳遞著一句話:陳白露回來了。 有人問:&ldo;誰是陳白露?&rdo;我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能說:&ldo;從前的一個朋友。&rdo;
&ldo;然後呢?&rdo; &ldo;她遭遇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休養了一段時間。現在她恢復了精神和體力,她要回到我們身邊了。&rdo;
5
有了薛先生的錢,她的裝扮與往常大不相同了。從前她四季的衣服加起來也只裝得滿一隻小皮箱,因為樣樣都要最好的,而她的收入卻有限。她歸來後,沒過多久就去老首長的儲物室裡弄來一對巨大的楠木衣櫃,她清簡的臥室一下子變得擁擠而煩瑣了;鞋子在架子上擺不完,裝在盒子裡堆成一座山。她並不常出現在夢會所,然而她每次出場,風頭都蓋過所有女孩,也蓋過從前的她。她終日跳舞,彷彿精力無限;她縱情豪賭,彷彿富可敵國。那些熱衷於在舞會上交換名片、結交人脈的人常常好奇地打聽:
&ldo;陳白露是什麼來頭?&rdo; &ldo;她來自哪裡?&rdo; &ldo;她靠什麼生活?&rdo; &ldo;她的父親是誰?&rdo;
有人甚至在自己儲備的權貴名單裡搜尋陳姓的人。 被問到的人要麼不知情,知情的都是一路見證她劫後餘生的,誰忍心把血淋淋的故事講一遍?被問得急了,最後說:&ldo;交際花吧。&rdo; 她一轉身,變成了真正的交際花。
6
薛先生是一個中年人,平頭,個子很高,戴一副眼鏡,但不是讀書人。他沒有讀過大學,他的同齡人讀大學的時候,他在剛剛開放的深圳炒樓,後來炒到海南,在海南樓市泡沫破裂之前撤資北上,在北京房市如火如荼的時候,他卻轉頭做海運。海運在二十年前就被看作夕陽產業,他算是逆流而上。 我身邊圍繞著太多靠父母蔭庇的人,因此比普通人更加敬畏白手起家的勇士。陳白露帶我見薛先生那天,我極其鄭重地找出畢業論文答辯時穿的衣服‐‐一件沒有腰身的西服套裝,這使我走進餐廳的時候活像一個陪老闆見客戶的小秘書,在陳白露身後黯然失色。
我看著她撥開扣著羊絨披肩的金色別針,露出雪白豐腴的後背;細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