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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況都不如,她要是再不另闢蹊徑地為兒子和自己謀一條出路,只怕過不了多久,等後宮的新秀們陸續撅起,終有朝一日,她和她的兒子也可能會像那臨湖殿的張婕妤和周王李元方的下場一樣。
雖說那張婕妤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可是她的兒子周王李元方雖然身份存疑,但連陛下都沒有深究,卻也能夭亡在宮中,且還死得不明不白的。尹德妃每每想到周王之死都感覺到不寒而慄,她想一想目前尚躺在病榻上的李元亨,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相信在不久之後她的兒子將來登上皇位後也定會能體諒她的。
“德妃娘娘?”程子芩輕喚了一聲,方才她已經講了半天了,但是貌似尹德妃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程子芩不得已先停了下來,直到叫回了尹德妃的遊魂後才接著說:“所以,酆王殿下此次得的不是‘天花——豌豆瘡’,而是‘水花——水瘡’”。
“水花?水瘡?這又是何病症?本宮從未聽說過。”尹德妃的激動程度稍稍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跟在她身後的李五戒也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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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花’之症又叫‘水瘡’,在起病之初看上去確實和‘天花’也就是‘豌豆瘡’有些類似,但這兩種病症屬於完全不同的疾症,在病程中後期的臨床表現以及傳染性、致死性上都不是一回事兒,現下基本上可以排除酆王殿下所患疾症為豌豆瘡的可能了。”程子芩答道。
皮疹呈向心性分佈,初為丘疹,後為水皰,瘙癢難止,抓爛部位很快結痂,典型的“四世同堂”的皮疹表現。只不過這有關水痘之症的記錄在歷史上最早也是見於北宋翰林醫學士錢乙的《小兒藥證直訣》,估計此時這種病毒還尚未在唐朝的市面上廣泛流傳,最多也只是在某些偏遠的小村落中小範圍的傳播過,所以大唐長安的醫官醫士們識別不出也再正常不過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李五戒不再淡定,忍不住開口問道。
程子芩輕蔑地瞥她一眼,倒不是看不起她巫女的身份,而是很討厭這位連“聖醫”都不曉得要稱呼一句的假宮女。入宮許久,程子芩在乎這聲稱呼並非是因為她也深受封建等級思想的毒害,而是這句“程聖醫”或者“程大夫”代表著對她這個人本身而非身份的尊重。
“不巧,昔日在平營州之疫時恰好也在敵軍軍營中遇見過此症,所以便識得此症。只不過未曾預料到這東北邊境處的病症竟已流入我長安太極宮內。或許也該請太醫令著手去調查一下現下這種病症在長安城中的流行情況了。”程子芩說道。張世一還在場,不說是在高句麗的軍帳中所見怕是就要露餡了。只不過程子芩自己也沒想到這恰好對上了李五戒手裡那件水瘡病者曾穿過的衣服的來源州地。要不怎麼說人算不如天算呢?
“那倒不必。”尹德妃慌張地說,話已出口才發現欠妥,趕緊轉移話題道:“本宮是說這就好,如若亨兒不是天花的話,那本宮就放心了。”
尹德妃和酆王唯一的出路被程子芩給斷送了,此刻她恨不得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然後再碾碎她的骨頭和著她的血一起喝。錯過了這個機會,酆王李元亨此生怕再也難有登上帝位的可能了。
幸得張世一的嚴格管控,整個承香殿中除了三位酆王李元亨的近侍宮婢以外,沒有其他人再陸續發病。不到半月,雷聲大雨點小的承香殿之疫就完全控制住了,聖醫程子芩和太醫署與尚藥局的醫官醫士只是做好了本職的工作而已,所以,除了唐皇李淵的口頭表揚以外,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賞賜。反倒是那位組織宮人傳抄連鎖信《救諸眾生一切苦難經》的巫女李五戒卻得到了尹德妃的大力舉薦,不僅獲得了唐皇李淵的重金賞賜,還再度在長安城中名聲鵲起。
宮中的傳言逐漸流傳至民間道,被染上水瘡的那三位宮婢都是沒有傳抄《救諸眾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