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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與我說說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嗎?”李承宗看著程子芩,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如今的她已經是個年滿十四歲的“宮中老人”了,怎麼還像初入宮時那個不懂事的孩子。李承宗說著就要上前去敲一敲程子芩的腦袋,只見程子芩迅速地後退,和他保持開一臂遠的距離。
“太孫太傅說了,男女有別。以後太孫殿下莫要再無故靠近微臣,不然太孫太傅又該要指摘微臣了。”程子芩說著,一臉嫌棄地看著面前這個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李承宗。雖然她的軀殼只有十四歲,但她的靈魂已經奔三了好吧,李承宗這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對,就是個孩子,在她面前,他再高也不過就是個孩子。
看著程子芩一臉認真的樣子,李承宗尷尬地把舉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來。他想了想接著說道:“這個詞魏公是不會幫你填的。雖然說祖父從沒有定過二叔的罪,但你我心裡都清楚,其實祖父心裡是知道二叔那天本來是想幹什麼的。不然他也不會冷了長孫無忌那麼久才又重新啟用他。”
“可是……”程子芩還沒說完,就先聽見了太孫太傅魏徵的聲音。
“誰說魏某不會填詞的?”魏徵大步走進殿內,對著李承宗行了個禮,轉身拿過程子芩手裡的樂章,道:“這個忙魏某幫了。”
“多謝魏公。”程子芩趕緊向魏徵行叉手禮,又衝著一臉意外的李承宗擠了下鼻子。“那就辛苦魏公了,下官明日來取。”
“嗯。”魏徵應了聲。程子芩便又行了禮告辭。李承宗正想出言阻攔,魏徵先阻攔了他。“太孫殿下,今日的課業是否已經完成了?”
見程子芩已經走遠,李承宗便轉身拿起一疊寫滿字跡的紙張遞給魏徵,恭敬道:“請魏公檢閱。”
“嗯。”魏徵看過李承宗的筆書後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又開始了一如既往地碎碎念:“那程尚儀乃是內宮官身之人,早已不再是太孫東宮裡的門客。而且現在你們的年歲都已見長,也不再是之前尚未及笄和束髮之時的童稚玩伴。太孫還是要時時注意禮節和規矩才行,以免落人口實或者被陛下責怪。”
“哦。”李承宗應道,說罷他假裝忽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問道:“原來魏公會害怕皇帝陛下責怪?那你方才還接下這本樂章?”
魏徵一時語塞,戰略性地清了清嗓子,道:“連內宮女官和教坊的樂工都不怕,魏某又豈能推辭?”
看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害怕得罪皇帝的。李承宗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誠摯的笑容,大唐有這樣一群臣民,何其有幸。
兩日後,程子芩將由李百藥、虞世南、褚亮和魏徵四人填好的《破陣樂詞》,再加上一本自己繪製的《破陣舞圖》交到了太常寺太常丞呂才的手上。
“後面就看你的了。”程子芩說道。
呂才接過歌詞和圖冊堅定地點了點頭,那表情就好似手中正捧著大唐的未來一般。
數日後,太極宮太極殿,除夕宴開宴。唐皇李淵高坐在正殿中央的案几後,百官及親屬、外國使節與妃嬪們分坐在殿內兩側,大殿中央空出一塊用來表演的區域,在一場聲勢浩大的儺舞表演中,宴席也緊張有序的同步開始。近百名男子戴上假面道具,穿上紅黑衣褲,擊鼓跳躍,氣勢磅礴。美味新奇的食物加上的熱鬧非凡的表演,無一不彰顯出大唐此時已是歌舞昇平的太平盛世。李淵酒過三巡之後,心中大喜,忽然要求坐在殿下的前東突厥可汗頡利站出來跳舞,同時還令隋末嶺南首領馮智戴一併出來吟詩。在眾目睽睽之下,頡利和馮智戴雖然表情尷尬,但也不得不謹遵唐皇的敕令執行。當看見頡利真的在馮智戴的吟詩聲中翩翩起舞之後,李淵突然放聲大笑,舉杯高呼:“胡越一家,自古未有也!”
李淵語罷,殿內隨之升起一陣鬨笑。“北狄”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