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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芩放下調羹,細細思索,對她而言,重新下海經商倒是不難,可現下難的是沒有足夠的本錢。
“在揚州詩作可能換錢?”程子芩問道。
“嗯。”顏兮兮點頭確認,並微微一笑道:“各種換法,留名的,不留名的,都行。”
“那我有法子了。”程子芩的臉上綻開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已暗暗開始摩拳擦掌:李白,杜甫,白居易,在下就先在這裡說聲“對不起”了……
數月後,在揚州城中最熱鬧的關東街陸續出現了一家又一家售賣各種稀奇古怪物什的雜肆,除了有潔齒肆、胰皂鋪和鮮花茶肆以外,還有各種販賣特色小吃的“專門店”,比如京師糕點鋪、京都皮蛋鋪和長安雜麵肆等等。雖然各種店鋪明面上都不是程子芩的產業,但作這些店鋪最大的幕後股東,“唐宛”這個名字已經逐漸在揚州的鄉紳士豪們之中傳開了。
據說這位久居旖翠樓的唐郎君不僅做生意的頭腦靈活,他寫詩作詞的文筆更是了得。傳言道近月來在揚州湧現的那些詩詞佳作中,有不少都是出自這位唐宛郎君之手。雖然這些詩作大多也沒有落在他的名下,但鄉紳士豪與文人騷客們之間買文賣字的遊戲在揚州早已是眾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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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程子芩正獨坐在廊簷下,依著闌干飲著小酒,欣賞著湖間的美景。樓闌之外,微風習習,煙雨濛濛,恰到好處地為揚州的嬌俏又染上了一層憂鬱之色。程子芩端起琉璃盞飲了一口,要說這大唐的酒,還得是西域白葡最對她的口味,尤其是在長安,李承宗在光天殿裡為她存下的那些。
程子芩想到這兒又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將有關李承宗的記憶再一次甩到腦後。她到揚州後的這幾個月喝的酒比她之前剛穿越來大唐後喝的總量加起來還要多,好在她現在的飲酒量與詩作的產出量成正比,所以才成功為她積累下了支援她在揚州創業的第一桶金。
“難怪李白需要斗酒才能詩百篇了,不成酒中鬼,又何來詩中仙呢?”程子芩微微一笑,又將手中的葡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盞,提筆運字,在紙上揮灑自如地寫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好詩!”顏兮兮輕搖著紈扇走來,對程子芩的新作不由自主地讚歎道。她走近桌案,端起詩作又吟誦了一遍,臉上自然地流露出喜悅之色。“子芩今日的這首佳作,明日定又要轟動揚州城了。”
程子芩轉過頭對著顏兮兮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身體靠著闌干往旁邊挪了挪,給顏兮兮騰出一點位置示意她坐過去。顏兮兮嫣然一笑,又搖了兩下手中的紈扇,隨即走過去在程子芩的身旁坐下。
“今晚揚州大都督長史盧承業要在旖翠樓的雅間設宴,特讓兮兮邀上唐郎君共同赴宴。”顏兮兮說著端起酒壺給程子芩的酒盞滿上,還沒等她拒絕,便接著說:“我知你一向不喜這些應酬,但幾經推辭,盧長史還是態度堅決。據說今晚這場設宴是因其有親貴從京中而來,故才特意點名請‘才子唐宛’同往。看來今日這場晚宴,咱們是不得不赴了。”
“京中親貴?”程子芩轉過頭看向顏兮兮問道,“可知是誰?”
“不知。”顏兮兮搖頭答道。“只不過兮兮曾聽聞盧長史有二兄均在京中為官,其長兄為民部侍郎盧承慶,三兄盧承悌為長安西市平準令。按照唐律,五品以上官員在任期間不得離京,想必來人應是其三兄盧承悌吧。”
顏兮兮想了想,又問:“子芩與這位平準令可也相識?”
“未曾打過照面。”程子芩答道。當年在長安西市裡的這些人情往來都是靠河東王李承德去應酬的。只要來人不是曾與她同朝為官、前殿議政的民部侍郎盧承慶,那今晚這場赴宴也就不是她定然不能面對的大事兒。只是,她實在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