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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茶杯。李承德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茶杯與程子芩和野辭真的茶杯輕輕一碰,李承道還沒來得及加入,三人就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程子芩放下茶杯後,略微思索了下,便對著新入夥的李承德說道:“既然承德賢弟已經入夥,那店鋪的租金就免了哈。我們三人採用‘合夥人股份制’,我出錢帛和負責製造,阿真出人和負責管理,至於承德賢弟嘛,採購物料和官府打點之類的就靠你了,我們三人等分股份,如遇異議,以投票表決,少數服從多數,當然瞭如果想要主動退出是不必經過投票的。如何?”
“成交。”李承德點頭答應。
程子芩又看向野辭真,野辭真也跟著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阿真是不會主動退出的。”
“好!”程子芩再端起茶杯,邀請李承德和野辭真二人再次碰杯立約,李承道迅速也端起了茶杯,總算是趕上了這第二次乾杯儀式。
約莫一刻鐘過後,隨著西市的開市鼓聲響起,西市的北門緩緩開啟,等程子芩一行人吃完烙面再回到西市北門的時候,西市內也已經人頭攢動,行商坐賈的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和駱駝或驢車的鈴鐺聲爭相交錯,烘托出好一番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李承德理了下長袍的前襟,率先走進坊門在前帶路,程子芩和野辭真相視一眼,臉上一起浮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同步抬腳跟了上去。李承道大概是烙面吃得有點多,步態上稍顯墨跡,但還好能跟上前面三人的腳步,不至於被甩的太遠而失了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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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走了百步,李承德便在一間門臉朝向正街的店鋪前停了下來。李承德介紹道他這間鋪子的上一任租客是一個波斯商人,做的是奇珍異寶的生意,一年只往復大唐與波斯一趟,路上都要花去大半年的時間,所以每年他只需在西市開店三兩月的時間,待銷售完從波斯運來大唐的貨品後,再購買收集一些大唐本土的特產,然後便又啟程運回波斯。來往都是一路上邊走邊銷售邊進貨,可謂是流動的駱背上的商鋪。像他這樣半行半坐的經商模式,其實在長安西市裡倒也不算少見,畢竟這麼好的鋪面,以年付租金太高,而用同樣的成本租間位置稍次的鋪面的話,又不足以令他們在短時間內就銷售完貨物,反而會耽擱他們的行商計劃。
“真是太機智了!”程子芩忍不住讚歎道。這聲“機智”誇的既是特別擅長精打細算的西域胡商,也是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十分擅於將利益最大化的鋪主李承德。“只是每過三兩月就換一任租客,你不嫌麻煩嗎?”
“如果和年租比起來收益翻上一番,子芩兄覺得呢?”李承德笑著問。
“唔。”程子芩剋制下酸澀的表情,小聲嘟囔道:“那租給我,你確實虧了。”
李承德又笑了笑,帶著眾人走進店鋪。像這樣的鋪子光在西市裡他就有不下二三十處,更不必說還有東市的那些了。
“前店可以用來銷售,後面還有些屋舍和一個後院,既可以住人,也可以用來造作。”李承德一邊走,一邊介紹。隨後李承德將自己的考量一步步地分解講給程子芩聽,程子芩越來越感嘆,幸好自己方才沒有拒絕李承德的入夥。在她看來,別說在大唐,就算把李承德放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社會,他也絕對擔得起“最佳合夥人”的稱呼。
“可是我沒想要造金銀象牙的齒刷啊。”聽完李承德的提議,程子芩有些犯難,“這些東西太過奢侈,而且無甚必要。”
“嗯。”李承德既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否定,他循循問道:“你可有算過製造一隻普通竹製或木製齒刷的成本?”
“嗯。”程子芩點了點頭,道:“粗略的算過。竹子、木頭、豚馬鬃毛以及絲線等,這些成本加起來,平攤到每隻齒刷上大約只需要五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