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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氣息平穩些,隨從插手回稟:&ldo;封街的武侯說遣唐使今日前往鴻臚寺遞交國書,聖人特招名德大僧進宮論法。&rdo;
鴻臚寺卿出面,聖人派敕使相迎,難怪朱雀門五門大開,如此隆重。
犢車的曲頂沒有展篷,日頭一大直曬頭頂,袁光逸只能抬手擋著,餘光已經瞄見隔壁奚車上的袁醍醐在展篷下躲蔭。
她在笑。
&ldo;……&rdo;
曬死也絕不在她面前認輸!袁光逸心道。
那就曬死你!
袁醍醐也不招她弟弟上奚車,姐弟倆就這樣詭異的相鄰而立,互不搭理。
兩個車的袁家僕從縮著腦袋,不敢問,不敢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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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快馬自朱雀大道南段飛馳而來。
金吾衛軍士至朱雀門樓前下馬,單膝跪地插手回稟門樓下等候的諸多大員。
&ldo;日本遣唐使團已入城南明德門。&rdo;
明德門與朱雀門之間便是煌煌長安的中軸線,貫穿南北一眼望不到頭的朱雀長街。
朱雀門前迎接的大員以負責禮儀大典的吏部僚屬、和主管藩國外來事務的鴻臚寺官員為主,負責現場次序維護的金吾衛大將軍與負責宮城安防的右驍衛大將軍並肩而立,站在當朝大員的佇列中。
袁醍醐仔細找了找,於僚屬隊伍裡發現身著青袍的庫爾麥,她聚精會神再看了看,咦?怎麼沒看見那個人?
這種場合他怎麼會缺席。
袁醍醐想找的那個人的確沒有缺席。
金吾衛中郎將崔湃身著烏錘鎧甲,頭戴鳳翅兜鍪(d抽 óu),端坐高蹄青驄戰馬上,單手持韁正在巡檢四方。
腰間犀角銙的蹀躞帶上掛著橫刀與強弓,英挺威武。
鳳翅兜鍪(d抽 óu)上的絲穗高纓迎風飛揚,兜鍪下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時刻警惕著人潮中的異動。
只一眼,崔湃便發現朱雀門西側陷於人群中的奚車上站著熟悉的俏麗身影。
他盯著她所在的方向,又發現了犢車上的袁光逸。
這姐弟兩個身邊也沒多帶幾個隨從。
袁醍醐終於在崔湃專注的視線裡,發覺了兜鍪下的金吾衛中郎將。
不同於往日的英武讓她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她的視線正好與崔湃對上,於人山人海中無言對望。
醍醐想起崔湃那日在御馬坊飛身救下自己,還未向他道謝,遂誠心向他作了一個插手禮以表謝意。
崔湃遠遠的看著她臉上梨渦淺淺的笑顏,面無表情轉過臉。
朱雀長街上這麼多僚屬還看著他,崔湃在任務執行期間一臉嚴肅,沒有絲毫笑容。
袁醍醐撇嘴,這個崔湃長是長得好看,就是脾氣的確臭得不是一點半點。
大街上看熱鬧的人群擁搡,崔湃越看越覺得袁氏姐弟倆隨行人數過於單薄,終不放心,招來親兵囑咐了幾句。
不到半刻,守街口的武侯從人流中擠到駱駝奚車邊。
武侯作禮道:&ldo;散場時,請貴女與少郎務必靜候一旁,待人群散去再行不遲。&rdo;
袁醍醐聽後吩咐隨從打賞了一串文錢,武侯不敢接,作了禮退後,守在奚車不遠處。
她看了看武侯,又看了看崔湃巡視四下一張冷臉。
竟然覺得有那麼一絲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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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明德門,日本遣唐使的車隊行駛在清路的朱雀長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