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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葉沒什麼心情閒逛,雖然逃離了北京,但工作還是得做,何況吳選情況仍不明朗,她時刻都處於惴惴難安的狀態。
由於這次日遺化武的挖掘排查出現了傷亡情況,公眾的目光逐漸被媒體引導,聚焦到這個不為人所知的、和平年代的「定時炸彈」上。
記者在醫院採訪受傷軍人家屬時碰到了黃躍謙,軍事頻道的記者並不知道黃躍謙是誰,但這段採訪經電視臺播出後,立刻引起了所有粉絲的關注。
周如葉在熱搜上看到了黃躍謙的採訪片段,不過她的關注點倒不在黃躍謙身上,而是軍事頻道明確表示會對吉林東部山嶺的日遺化武排查工作進行追蹤報導。
她給董晉打了通電話,詢問他會不會去作業現場,但董晉說這個事有一定危險,臺裡還在糾結把工作安排給誰。
董晉自己並不想去,他媽媽最近身體狀況不好也住院了,他想抽空多陪陪家人。
在g市的第二天夜裡,周如葉發起低燒。
不知是不是上次在冷風中凍了太久,加上無節制的熬夜,凌晨醒來時她頭痛得厲害,身上火燒火燎,半分氣力也沒有。
無法下樓去買藥,她乾脆又咽了顆安眠藥,蜷在被子裡後背直冒冷汗,昏昏沉沉又挨過幾個鐘頭。
姚先沒說錯,季司原果然在週日歸隊,周如葉意識模糊間,接到了季司原打來的電話,
「如葉,姚先說你來隊裡找我了?」
季司原的聲音裡隱有一絲擔憂,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周如葉不會特意找來。
……
周如葉費力地支起身,靠在床頭,潤了潤嗓子,吐息間全是難耐的熱氣。「嗯,司原,我…可以見見你嗎?」
擔心季司原會為難,她咬了咬唇又補充道:「如果你不好請假,就讓我看你一眼也行,好嗎?」
電話那頭的季司原明顯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加快語速說:「把你酒店地址發我,我去找你。」
「…好。」
周如葉如釋重負地笑了,她屈起雙腿,將頭埋進膝蓋緩了緩,這才起身去洗漱。
鏡子裡映出一張極其痛苦的臉,她心裡一驚,鏡中人眼裡布滿血絲,唇色慘白,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深蹙的眉和下撇的嘴角,堪稱可怖。
她儘量拿化妝品修飾些氣色,並不希望季司原看出什麼異樣,眼下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給季司原添亂。
換好衣服後,她強打起精神,到樓下藥店買了盒退燒藥,吃完藥就安靜地坐在酒店大堂等季司原來。
午飯時間,大堂來往的人很多,季司原一身武警作訓服闊步走進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來得匆忙,訓練制服都來不及換下。許是他氣勢太足,帽簷下狹長的眼嚴肅而銳利,旁邊人不由自主就退開幾步,不敢攔他的道。
周如葉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沒有起身,她實在乏力,為了不在季司原面前顯現出疲態,她還是儘量儲存些精力。
她雙手搭著膝蓋,眼睛毫不避諱地直直盯著季司原,她很喜歡看他穿軍裝,深橄欖綠的迷彩制服,墨綠腰帶緊束,更顯得他寬肩窄腰,挺拔颯爽。
「怎麼這麼看著我?」
季司原走到她面前,周如葉仰頭,見他鼻尖已沁出汗來。
她低頭從包裡翻出餐巾紙,伸手遞出去,但他垂著手沒接。
怎麼?
周如葉疑惑抬眸,他正挑起眉,輕笑著問:「想我了嗎?」
這人……
她眨了眨眼,誠實地點頭。
驀然看他這熟悉的壞笑,周如葉心裡止不住發酸,她拿手指勾了勾他的手,輕輕晃一晃,悶悶地道:「我們上樓吧。」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