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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當年,韃靼被攔在了雁門關外不得寸進,正是由那位常遠寧將軍帶兵將他們攆回漠北的,只是如今,經驗豐富的老將突然去世,也不知其他人能不能迎難而上。
侯府內,葉瑾放下手中書本,不無憂慮地想。
另一邊,滿朝文武也在談論此事。
「聖上,依臣之見,雁門關地勢險要,不容有失,需派寧武關或偏頭關任一關大將儘快馳援領帥,方可化險為夷。」
「張侍郎此言差矣,常遠寧據守雁門關多年,士兵將領皆以他為首,如今暫時領兵為常遠寧的心腹陳副將,需知陣前換將乃兵家大忌,不若將這位陳副將提起任命。」
「一個副將,如何堪為帥!」
「朝中誰人不知,寧武趙總兵本領平庸,偏頭關那位更是上任不足三年,你讓他們領帥,究竟有何居心!」
金鑾殿下,文武吵作一團,誰都無法說服誰。
大虞朝現今武將凋零,可用之人屈指可數,倒是有人不怕死地試著提出,可讓顧筠這個當年替永興帝親自領過兵的前往,被皇帝當場駁回,最後一番掰扯,皇帝拍板決定提任副將臨危受命。
既已安排主帥,那此事便暫時結了。畢竟,大虞朝和韃靼當了多年鄰居,邊陲摩擦時有發生,而最壞的一次也不過就是五年前被打到了雁門關,結果面對壁壘森嚴的長塹,韃靼還不是無奈退回雲中城去劫掠了。
如此想著,眾人誰都沒將這件事真正放在心上,所以當三日後,雁門關被破的八百里急報傳回來時,滿朝震動可想而知。
雁門有失,則三晉難保,破過三晉,京城幾乎唾手可得!
一時間,滿城風雨。幾日前還在愜意吃酒找小妾的官員們驚跳而起,在金鑾殿上吵了個天翻地覆。
有責怪當初主張副將掛帥的,有請顧筠出山迎擊韃靼的,有建議皇帝下詔勤王的,甚至還有……建議皇帝逃跑的。
當晚膳時,葉瑾從顧筠的口中聽到最後那句時,當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剛聽到有危險,一朝大官居然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跑,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了。
「你是如何想的?」葉瑾問。
「還未到離開的境地,聖上也未同意,」顧筠放下茶盞起身,「今日你先歇著,我去前面處理些事。」
院外,甫一見面,聽風便迎上來,將袖中信筒遞給他。
顧筠接過,從那半指長的信筒中取出字條,對著明亮月光快速掃過,眉頭微動。
「倒是會挑時候,」他淡淡道,「原樣放回去,備馬,我要去宮裡一趟。」
永興四年的這個春天,便是史書來記載,也要廢去不少筆墨。
韃靼進犯,突破雁門關,而朝廷臨危之際,禍不單行,竟有人趁亂發動了宮變。
對於外面正在發生的危險,待在侯府裡的葉瑾反應是遲鈍的,尤其顧筠那晚一去便再沒出現過,她一下子連個知道最新訊息的地方都沒有了。
韃靼打到了哪裡?朝廷打算怎麼做?如果皇帝真的要帶著大臣們跑路,她是不是要準備行李?
那個傍晚,她還在單純地思考這些問題,誰料聽得「砰」得一聲,院門被推開,有人急步闖入,然後朝著她單膝跪地。
「侯爺有令,請夫人跟在下走。」許久未見的黑衣男子低著頭,沉聲道。
心口被猛地揪起,葉瑾飛速起身朝外走,招手示意丫鬟們跟上,卻被男子制止。
「侯爺只叫了夫人,其他人等需留在院中等候吩咐,不得隨意走動。」對方道。
這麼急,十有八九是出事了,現在她要藏起來或者逃跑,卻將每日兢兢業業伺候自己的人丟掉?
葉瑾張口正要拒絕,卻見男子忽然凝神側耳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