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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尚未到休整的時候。」被顧筠留下的黑衣青年策馬行於旁側,垂眸恭敬道。
「也就不足半個時辰,不打緊的,」葉瑾道,「今日天熱,大家都乏得很,不若好好休息,下午多趕會兒路便可。」
對方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車隊停下,顧侯爺這個「頂頭上司」不在,可以明顯感覺到大家精神比較鬆散,護衛們簡單檢查四周確認沒什麼危險後,便有說有笑地紛紛坐在樹蔭下納起涼。
丫鬟們挑了塊距離不遠的草皮,手腳麻利地鋪好毯子和軟墊,點上爐子溫好水,而葉瑾則站在一邊,對著波光粼粼的河流掀起了帷帽的垂紗。
柳枝抽了條,嫩嫩的青色格外喜人,清風拂過,帶著微微濕潤的水汽撲到面上,令人心曠神怡,她深深呼吸,體會著珍貴的自由。
不,應該說,只是非常片面的自由罷了。
眼角餘光掃過側後方,只見單手握著刀柄的黑衣青年正佇立在那裡,安靜得仿若一個沒有氣息的影子。
要不是她見過對方闖入陸家的院子,一刀劃開陸文珏脖頸時目光漠然冰冷的模樣,可能真會將他僅僅看作是一個有些特別的護衛罷。
葉瑾閉眼,緩緩吐出積攢在胸腔中的氣體。
留這樣一個人在她身邊,顧筠只差將「不要妄想逃走」寫成大字送給她了。
但他這次可想錯了。
經歷過第一次倉促且失敗的逃跑後,在沒有做好充足準備前,她絕不會再輕舉妄動。
趁著還有輕鬆時光,她還是儘量享受當下吧。
之後的事實告訴葉瑾,她的想法是對的,顧筠根本沒打算給她多少機會逃走——因為就在他離開的第二天,一行人抵達一座小縣城後,已獨屬於葉瑾的馬車內,多了一老一少。
一位姓馬的嬤嬤,以及一位名叫彩雲的丫鬟。
「原是叫老奴在前面等,只聽說侯爺有事回京,想著夫人此處或許需要人手,便來一問。」
相比曾經見識的那幾個嬤嬤,馬嬤嬤身上帶著一種溫和的氣度,笑起來時的模樣,慈祥得就像隔壁鄰居家的老奶奶。
但你要小看她,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馬嬤嬤和彩雲一經出現,便將葉瑾身邊原本的兩個丫鬟擠沒了影,當然,對葉瑾的看管,也更加密不透風了。
那位名叫聽風的黑衣青年顯然和這兩人認識,自從她們出現,葉瑾的四周便很少再看見他佇立的身影,後來一問,果然,全都是侯府的人。
「能勞嬤嬤來接,夫人在侯府可是頭一份呢。」馬嬤嬤出去的間隙裡,彩雲小聲笑著向葉瑾賣好。
對此,葉瑾壓低聲音,語氣好奇道:「那,其他人都是如何進侯府的?」
以顧筠的年齡、身份以及各方面表現,雖然他們始終沒有提過半個字,但她很清楚,對方的後院一定有其他女子。
兜兜轉轉,掙扎半天,還是領了個不接受退貨的「共享男人」回來,說出來她都想笑。
「夫人莫急,」領會到葉瑾的未盡之語,彩雲小心看了眼馬車簾子,然後跟著壓低聲音,「如今後院只有一位楚夫人,已有足足半年未得侯爺恩寵了呢。」
一個?太少了。
就顧筠那餓狼模樣,指望他吃素?她才不信。
葉瑾報以意味微妙的微笑:「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向來對這些不太感興趣。」
眼看著拍馬屁要拍到馬腿上,彩雲當場有些急了,語速飛快道:「沒什麼不可說的,只是有位姐姐身份特殊了點,奴婢一時不知如何提起罷了。」
這一次,葉瑾唇邊的好奇有了少許真切的痕跡:「哦?敢問是哪位啊?」
「是個名叫……鈴蘭的姐姐。」
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