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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心中對那道聲音的警惕正在衰退,繼而湧起的是難以言喻的驚訝。
要知道,她的教授趙斌身為佈道層次的天賦者都在這裡迷路了,而就連蘇生層次的天賦者也要依靠引魂燈才能在這裡穿梭,那道聲音卻可以如此輕鬆地為自己指路,彷彿將她周圍迷霧裡的一切都洞察於胸,那得是多麼強大的天賦者?
沒錯,天賦者。
在沈依的心中,對那道聲音的主人的印象已漸漸偏向於天賦者。邪祟不會幫助人類,一般人類才可能伸出援助之手。
對方正在幫自己。
只是,對方也在沼澤裡嗎?為什麼不現身?
這個神秘的強大天賦者,究竟是誰?
當然,沈依也沒有徹底放下戒心,雖然她更傾向於對方是人類,但也不排除對方是懷有其他目的的強大邪祟、亦或者是有目的的人類天賦者的原因。
然而無論如何,對方此刻確確實實是在幫助自己。
“發什麼呆?繼續走,走直線,注意你的腳,走直線。別看迷霧,別相信你自己的方向感,按照我說的走。”
沈依被聲音驚醒,攙扶著趙斌,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而這是她離開沼澤的最後一段路程,又前進了一段距離,迷霧褪去,沈依驚喜地發現,她已經走出了迷霧沼澤!
迷霧被甩在身後,籠罩的邪祟氣息消失,正常的植被出現在視野中,頭頂上,白、紅兩輪月亮清晰可見。
沈依卻已是體能的極限了,放下趙斌,半跪在地,微微喘息,不過,她還沒有徹底放下警惕,這裡還是場域的邊緣,那道聲音仍在。
此刻,她忍不住道:“閣下,我為我此前對你的失禮而道歉,感謝您的幫助,我們差點死在迷霧裡,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您?
“還有……閣下幫助我,是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嗎?”
剛剛一直出現的聲音這回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才略顯疲憊地說道。
“你可以稱我為……提示器。”
“提……示器?”沈依的表情有些古怪,這對於她來說是個奇怪的名詞。
處在上帝視角的陳墉確實感到疲憊。
疲憊感其實從幾分鐘前就開始湧起了,到現在,幾乎快要達到頂峰。
他意識到,這種俯瞰狀態極為消耗精力,不能一直維持,否則要出大事情。
不過,陳墉也沒有退走,他的目光移動,看向一直被沈依緊緊護在腰下的揹包。
陳墉沒忘記沈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調查小組是來調查場域的,他們付出慘重代價的調查結果、很可能就在那個揹包裡。
在這世界,人人都談場域色變,卻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陳墉有些好奇,忍著巨大的疲乏,集中注意力,想要看看揹包裡有什麼。
他集中注意力,便真的看見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狀態,揹包裡的東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直接呈現在陳墉的心間,他沒有開啟揹包,便清楚地知道里面是什麼。
一本《魔藥學》的書、一堆手寫的記錄檔案,以及……一張照片。
這個世界沒有攝像機,那應該不是真正的照片,看起來卻和照片沒有任何區別——
深綠色的背景、深重的土壤裡有半面古老的“傷痕累累”的石碑,其上刻著複雜的文字。
陳墉本能地生出好奇,想要看看上面的文字寫的什麼,然而當他再集中注意力,靈魂深處卻忽然湧起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他達到極限了。
冥冥中,陳墉生出一種感應,若再維持這種狀態,要出大事情。
陳墉咬緊牙,他意識便迅速抽離,順著若有若無的連線,瞬間回到了熟悉的出租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