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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確定。
李豹吸了口氣，微微張開嘴。
他嘴角動了好幾次，直直盯著他，似乎想說點什麼。
李豹帶過的學生不多也不少，三年一輪，辛辰還是第一個拒絕保送的學生。
‐‐對，保送。
辛辰參加過競賽，完全可以選擇保送。
可李豹好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只能將兩排牙略略併攏，乾脆轉移目標。
&ldo;沈梨？&rdo;
聲音咬牙切齒。
帶著種讓沈梨給那臭小子做榜樣的意味。
沒想到的是，等到的沈梨的回答也是一聲。
&ldo;我也不需要。&rdo;
李豹愣住。
辛辰則和沈梨互相看了一眼。
似乎只是因為想法一樣找到同道中人，而都有些開心。
李豹懷疑他要是不在這裡，這兩個孩子可能會互相擊個掌。
年級主任感覺到了憂心。
&ldo;為什麼？&rdo;
他百思不得其解。
別的學生費盡心思爭搶的名額，到了這兩個孩子這裡，反而成了送不出去的東西。
他簡直欲哭無淚。
辛辰只是笑了笑。
彷彿李豹現在的表情讓他感到天真地高興。
他毫不意外地被李豹橫了一眼。
辛辰乖乖按下笑容。
沈梨開了口。
&ldo;我還沒確定好我想考哪個學校。很有可能我報了自主招生，以後卻用不上他們的加分。還不如把這個優惠，給其他更需要的同學。&rdo;
這個回答還像樣。
李豹搖搖頭，語重心長。
&ldo;我知道你們兩個成績好，也很有自信，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俗話說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不對？&rdo;
&ldo;誰也不知道考試的時候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這加的幾十分，相當於是一個容錯的保護分……萬一考試失誤呢？&rdo;
李豹覺得他很有說服力，但這兩個不省心的好學生還是搖搖頭。
李豹急得想拍桌，手指急促地在空中抖動半天，長吐一口氣。
&ldo;你們兩個是故意串通好了，來讓我犯愁是不是？&rdo;
&ldo;這哪兒能呢？&rdo;
辛辰爽快地笑著回答。
&ldo;我和沈梨同學頂多隻能算心有靈犀。&rdo;
這傢伙……
&ldo;你還心有靈犀！&rdo;
李豹手指狠狠一點他。
辛辰坐得更直。
沈梨抿抿嘴角，在心裡悄悄一笑。
李豹&ldo;呼&rdo;了一聲。
他這兩個得意門生，一個平時皮慣了讓他受驚就算了，另一個懂事點的也讓他受驚不小。
最終他搖搖頭。
&ldo;這件事，我會打電話再徵求一下你們家長的意見。你們自己也好好考慮考慮。&rdo;
&ldo;行了，你們先回去吧。&rdo;
他揮了揮手，到底氣不過。
修改說辭。
&ldo;沈梨，你先回去吧。辛辰，你小子給我留下！&rdo;
沈梨給了辛辰一個憐憫的眼神，離開辦公室。
走出校門，56路公交車正好從面前呼嘯而過。
下一趟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