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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指著書上賈瑛寫的筆記,問起他何時作了詞。

寶釵三春姐妹聽得黛玉的話,心裡都有些好奇,便聚了過來。

探春靠著黛玉,看著筆記念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寶釵等人聽了全篇,又在心裡默唸體會起來,探春說道,“二哥哥,這是何時作的。”

“相比陸放翁的那首,這首更顯樂觀豁達,只這一首,二哥哥怕是就可以文史留名了。”

賈瑛連忙擺手說道,“三妹妹,我哪有這種文采和心境,這首詞可不是我寫的。”

黛玉忙又問道,“既不是二哥哥你,那又是誰呢。”

賈瑛腦子一轉,忙解釋道,“前年臘月,在梅莊的時候,我看著外面的梅花,腦子裡不由想到了陸游先生的那首詞,感覺過於悽苦了些。”

“那時我正躺在陽臺上,想了半日,卻又想到什麼好的詩詞,正是糾結的時候,忽然抬頭看到了天上紅彤彤的暖陽。”

“恍然間眼睛花了一下,好像看到太陽裡面有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什麼都沒說,只是緩緩念出了這首詞。”

“我正有些訝異,等我定神回來的時候,那身影已消失不見了。後來我再嘗試去看太陽,尋找那個身影的時候,卻再也沒有看到了。”

“回來之後我就把這首詞記在這裡了,林妹妹,這首詞不是我寫的,我只是把他記錄下來了而已。”

黛玉寶釵三春五個都愣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極力否認,還編了個這樣的故事出來。

但賈瑛既不承認,她們也只得作罷,只是她們心裡都默默將賈瑛的文采,給拔高了幾個檔次。

眾人鬧了半天,至晚方散,是夜熄燈歸寢,賈瑛才躺下,趁著香菱晴雯梳洗的時候,襲人進了屋來。

賈瑛見她衣衫單薄,便又問道,“怎麼就這麼進來的,也不套件外衣。”

襲人回道,“屋裡這般暖和,也不打緊。”

襲人坐到床沿,賈瑛見她似乎有話要說,又起身半躺,拉了她說道,“別這麼坐著了,仔細著了涼,躺過來說。”

襲人微喜應了一聲,順勢躺了上來,兩人並排躺著,頓了一會兒,襲人才說道,

“二爺,我今兒回去,聽見我媽和哥哥商議,說明年他們來求老太太的恩典,贖我出去。”

賈瑛揚了揚眉毛,問道,“噢?那你是怎麼說的?”

襲人似乎有些猶豫,又停頓片刻,“我又能說什麼,我本就不是府裡的家生子,家人都在外頭。”

“我媽和哥哥要來贖我,老太太若是肯開恩,放了我出去與家人團聚,我自是隨他們去了。”

賈瑛不由輕笑了起來,轉過身來將她抱住,一手直接伸進了衣襟,“這麼說,你竟捨得離我而去了?”

襲人這時對他的動作既羞又喜的,連忙回道,“二爺,我媽和哥哥有了主意,婢子哪裡做的了主。”

賈瑛見她還要裝蒜,伸進她衣襟的手,不禁又加重了一分力道,“襲人,你該和香菱學一學才是,少一點心眼。”

襲人胸口被他緊緊抓的,微微有些疼痛,又聽他這麼說自己,心裡不由急了,輕聲咽道,

“二爺如何這般說我,這些年來,我在二爺身邊伺候,屋裡屋外從不敢出一點差錯,又何曾會耍什麼心眼子。”

這時香菱晴雯兩人也都梳洗完畢,正都進了屋來,見襲人爬上了床,還正嗚嗚咽咽的,都驚愕不已。

兩人連忙又出去,還關上了門,看到她們的樣子,賈瑛就知道她們是誤會了,但也沒有叫回她們。

又用力捏了下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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