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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廈雖然關心太子殿下,但是從來不會衝動行事。按照身份地位來說,李晴柔是太子的侍妾,就算是最低等的“奉儀”,但也比一個邊境副將要高貴的多。
倘若姬廈先對李晴柔動手,便是她不合規矩了。
之所以會攔在李晴柔面前,主要還是因為對方手裡提著一把劍,這在她看來就是不穩定的份子。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擋在我面前?”
李晴柔一眼看到眼前的侍衛,心裡就生出了一股排斥,這時的李晴柔並不清楚原因。
姬廈沉聲道:“東宮要地,李奉儀手持兇器靠近太子殿下,已然是死罪。”
此時的姬廈並沒有暴露身份,不知情的李晴柔還以為他是東宮的一個侍衛。
“我是來求見太子殿下,並無惡意。”
話是這麼說,李晴柔並沒有扔掉手中的利劍。
姬廈自然也就不能讓步。
正當場面僵持之際,宋翊總算趕來了。
他一見到李晴柔手裡的劍還在滴血,而姬廈就站在不遠處,登時面色大變。
“拿下她!”
宋翊厲聲下令,東宮的侍衛也就能強硬動手了。
而宋翊第一時間衝向了姬廈,臉上滿是擔憂緊張:“你沒事吧?”
姬廈正要搖頭,卻聽李晴柔忽然冷聲道:“別過來!誰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這話一出,眾多侍衛又不敢動了。
方才李晴柔就是用這一招制止了他們。
宋翊聽了以後卻只有不耐煩。
他在打量過姬廈,發現姬廈看起來並無外傷之後,才猛地轉身厲聲對李晴柔道:“你在發什麼瘋?!”
李晴柔的眼神充滿了悲傷,“宋翊,如今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
宋翊一臉的不耐煩,“算我倒黴!”
李晴柔登時冷笑,隨即變成大笑,笑得出了眼淚。
“當初是你說要將我捧在手心呵護一輩子,是你說要代替先太子照顧我,疼愛我……可我進了這東宮之後,你可有一日想起過我?我的父親因為你已經丟官,失去了做人的尊嚴,難道這還不夠你洩憤嗎?”
李晴柔說著說著淚流滿面,語氣充滿了控訴,彷彿她是一個被人辜負的悲情女子。
宋翊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你還有臉提這些?李晴柔,我給你留著面子,可不代表我真是個傻子!你捫心自問,當初你接近本殿下是何目的?你爹與你處心積慮,為的不就是太子妃之位?可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呵!我不配?”李晴柔眼中噴射出的怒火猶如實質,“當年先太子在世時,我為太尉千金,與先太子的婚事京中無人不讚頌!可那時候的你呢?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廢物皇子罷了!”
當“廢物皇子”四個字從李晴柔口中出來,原本面色平靜的姬廈,目光陡然凌厲。
“小小的太尉之女,竟公然宣稱皇子是廢物,看來李奉儀在府中所受的教養,便是如此不尊主上?”
李晴柔的面色微微一變,“我只是實話實說,當初的宋翊便是如此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旁人都這麼形容他,我為何說不得?”
“旁人是誰?有哪些人?還請李奉儀給出一個名單。若此事一旦查實,所有人一併以冒犯主上的罪名處置。”姬廈的聲音冰冷,沒有半點人情。
李晴柔見他揪住自己話語中的一個小漏洞糾纏不放,本就憤怒的她更是不耐,“你不過一個侍衛,這些事情與你何干?”
“殿下就在此,你當著殿下之面口出不敬狂言,身為下屬自當挺身而出,莫非你以為憑你區區奉儀,還需要殿下親自審問?”
姬廈的每句話都是冷冰冰且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