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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王邈問她願不願去大堡礁潛水,她看出他其實也不願挪動,於是很識相地推說自己在沙巴已經考了潛水證,暫時對潛水沒有更進一步的興趣。她給王邈煮蛋,也堅持每天給自己做一碗西米露。
王邈見她一副怡然自得的居家表情,打趣:「你把這當旅館住了?」
宋愛兒笑眯眯地聽著,沒吭聲,用勺子專心致志地撈著鍋裡的東西。她的想法挺簡單的,這樣的好地方住一天就少一天。
六天裡只出過一次海,是王邈帶她玩帆船。海浪劈頭蓋臉地濺到身上,宋愛兒穿著救生衣,戴著大墨鏡,美滋滋地拿手機和王邈合了個影。王邈不理她,她於是將他的頭微微扳過來一點,和自己頭靠頭地挨著,像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王邈一手抓著繩索,留了個神:「別把照片往外流。」
她「嗯」了一聲,扭頭繼續看海上的無限風光。
他們動身要回北京時,夜裡宋愛兒在大房子裡溜達,忽然問他:「這兒有沒有客房?」這麼大一棟房子,一定留著一些乾淨的客房,預備給那些在派對上酒醉不歸的客人。
王邈挺納悶地看了她一眼,點頭:「有。」
他帶她去看客房,宋愛兒這兒摸摸,那兒瞅瞅,忽然開起玩笑來:「王邈,下次要是還有機會來這兒……那時咱們倆應該早掰了吧,我可不願在你的女朋友面前挑事兒,到那時我就住這間房。」
王邈聽得挺樂的:「你還真會打算盤。」
她推開浴室的門,那是一間很寬敞的浴室,比她的臥室還要大得多,浴缸漂亮極了。她一按開關,吊頂的燈光璀璨地投射在腳下,彷彿整個世界都跟著亮了起來。牆上掛著精緻的裝飾,架上疊放著乾淨整齊的浴巾,還有休閒的裝置。
她轉頭對王邈說:「這浴室比我睡過的臥室都大。」
王邈來了興趣:「你睡過最大的地兒有多大?」
宋愛兒仔細想了想:「記不得了。不過我睡過火車的行李架,睡在那兒連翻個身都困難,要是伸出胳膊失去平衡,一定會一下子掉到過道里。」
王邈沒心沒肺地笑她:「喲,那可真夠艱苦的。」
她突發奇想,「我能在浴缸裡睡一夜嗎?」蓋著暖洋洋的薄被,浴池邊燻上一盞香燈,一定很悠閒。
王邈伸手關掉了頂燈,黑暗裡她看不見他的眼睛,只能隱約感受到他眼神中藏不住的不屑。沒對她的這個想法作出什麼評價,他的聲音懶洋洋地響在頭頂:「別瞎看了,去草地上躺躺吧。」
王邈的手枕著頭,她的頭枕著王邈,兩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有用人遠遠地走來,怕他們著涼,想添一席薄毯,被王邈用眼神示意轟開了。
宋愛兒還在想著那間比自己的臥房都大的浴室,滿腦子想開去,胸腔間被一種複雜的滋味充斥著。那是一種王邈這輩子也不會有的體會。她開啟燈的一瞬間,真的,就那麼怔住了。
這裡是王邈的家,他有很多個家,很多個家裡都有這樣的客房。
她一直覺得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她一直相信只要努力就會得到很多年前小小的自己所發誓要得到的東西。可是王邈用自己的家隨隨便便就告訴了她一個事實——從起點開始,她就已經輸了。
宋愛兒正在漫無邊際地想著,唇上忽然感到一陣滾燙,原來是他俯身親了過來。王邈似乎格外喜歡親她,託著她的後腦勺,抵著她的下巴,細細地、慢慢地親。宋愛兒被他親得笑了笑,王邈雙臂撐地,低頭凝視她:「怎麼了?」
她緩緩地咬著字:「像在拍電影。」這是電影裡的男主角才會有的親法。他也笑,一下子失去了興致,翻身躺在草地上。柔軟的小草像是毯子,偶爾有幾根冒出的草刺,扎得人後背微癢。王邈說:「我在國外念書時,有